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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爬头发,他的视线横扫屋内一圈,看见恭雪珊的头靠在床沿,身体歪倒在地板上,睡相……像憨猪。
他伸出手指,很可恶的掐住她的脸颊,好软好软的触感。
“唔……”她嘤咛着抗议。
他觉得好笑,唇上扯着生疏许久的笑容,啧啧,虽然引起一阵疼,可是他真的忍不住想要笑。
不经意的瞄到,他发现自己的脚丫子变干净了。他惊讶的弓着脚仔细审视,一度还以为自己视力有问题,待看见床尾搁了一盆污水,他明白是她帮他把脚洗干净了,强烈的暖意流过心田,好暖好暖。
一开始是因为她像棉花糖的甜软嗓音,后来是她整个人都充满笑点,挑衅逗弄她,让他体验恶作剧的快乐,他却也因她不经意显露出来的态度,感受到被信任,被需要的虚荣,现在,他又被她的对待暖了心,那以为早已冰冷的心……
从他与父亲关系宣告破裂后,从挚爱的母亲自杀后,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他激动得久久说不出话来。
许久,冷春晓伸手推推她,“我的卤肉饭可以兑现了吗?恭雪珊——”
恭雪珊睁着惺忪睡眼,一看见眼前他露出大大的笑容,随即惊骇万分的嚷嚷着,“欸,冷春晓,你不要紧吧?这不会是回光返照?我的妈呀,你要死也不要死在我家,那我会不敢住欸……”
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冷春晓真恨刚刚没有掐住她的脖子,喔不,他昨晚早该把她咽喉割断的。
瞧她尽说什么鬼话,刚刚的感动在这一瞬间都被她给破坏殆尽,他沉着一张臭脸,“来不及了,因为我是来拖你一起下阴曹地府的,你赖不掉了。”恼怒的说完话,他完好的那只手掌瞬间巴上她的脑门,赏她一顿眼冒金星当早餐。
“喔,很疼欸!”她捂着脑袋哀嚎。
“还知道疼,那就是没死彻底,我捅你一刀送你上路算了。”板着脸,他下了床。
“冷春晓,你真是不知感恩图报欸,一早醒来就攻击恩人,你……”
“拿来,你欠我的卤肉饭。”他饿了。
“卤肉饭,你吃X吧你!我问你,你昨天干什么去了?”
“什么也没干。”他抬眸逐一审视着她家的陈设摆饰。
真是栋有够老旧的屋子,平常晴天还好,到了雨天,怕是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几十年没人住了,也只有恭家这外地来的人会傻得租下这问鬼屋,唯一的好处就是房租便宜得不象话,看来,他们家真的很潦倒,连张象样的桌子都没有,瞧,她缺腿的书桌还是用书勉强垫的,标准穷得连鬼都怕的狠角色。
“骗人,什么都没干会被打得惨兮兮?”
“你觉得一个人要抵抗十多个很容易吗?我能站在这里听你说话已经很猛了。”听她劈哩啪啦的说,冷春晓很后悔自己刚刚干么没事吵醒憨猪。
“好端端的人家打你干么?”她对他的说词很不以为然。
“你怎么不干脆去算塔罗睥好了?天晓得,我不过是走出我家大门,就被盯上了,你问我我问谁?”
“是不是那天那两个小混混来寻仇?”跨步上前,她小心翼翼的问。
他仇家太多了,撇开东港当地的人不说,外头多得是想扁他的人,不足为奇。
“可能吧,我不知道。”冷春晓推开她,走去拿过吊在墙上风干的衣服穿上,“你家看起来还真是简陋,不过勉强可以住啦!”
闻言,恭雪珊瞠大眼宛若牛目似的瞪他,老半天说不出话来,脸开始发烫。
“还有你房间的布置……啧,真幼稚,都念高二了还这样,说出去笑掉人家大牙。”
“冷春晓——”她涨红了脸。
“对了,我听人家说你爸爸在台北经商失败,这也难怪你家会这样简陋,不能怪你……”
“冷春晓,我家如何这关你屁事?”她鼓着脸,气呼呼的。
他回头睐她,“原本是不关我的事,但是,现在起我决定把你家当作我狡兔三窟的据点之一,所以我有权利跟责任批评建议。”
这个自大狂,他一定是昨天被打坏脑袋了,凭什么把人家的屋子当作他的私人地盘,混蛋——
“你、你、你……”该死的小霸王。
“以后我会不定期来巡视,请择期改善。”
“去你的巡视,冷春晓你这猪猡,你是不会把衣服穿好是不是,制服上衣该扎好,鞋子不是让你这样胡乱穿的,还有你的袜子简直比陈年裹脚布还臭,都念高二连这简单的服装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