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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声音!不是,我的脑袋里有声音!我们走!我们走!”
杜华挣扎得很厉害,杜文必须得使尽全力才能制住兄弟,他气急败坏的道:“你对我哥做了什么?”
“你当初对我做过的。”白骥敲了敲墙壁,“无音室,他才呆了一天,你出院得太及时了。”
“你……”
杜文眼中满是愤怒,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尽力安抚杜华。好不容易令杜华安静下来,他的眼中被扔了一柄刀,白骥的声音响起:“你死还是你哥死,自己选吧。”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写着写着睡着了,今天补昨天的……orz
☆、杜文的选择
杜文一下子沉默了,脾气像是被连根拔起的植物。从小到大他一直是这种类型,越到关键时刻越能够冷静,平时再怎么犹豫迷茫,真正转机时他总是能找到突破口。他从来没有告诉白骥,背叛的那一刻表面上看起来胸有成竹的他,一出了门就喘不过气来,后面的路都是扶着墙走的。
那是一种极度紧张过后的虚脱,可是,在白骥面前他没有露出丝毫破绽。
“我有别的选择吗?”
“有。”出乎杜文意料之外的是,白骥非常干脆的道,“把我当年受过全部受一遍,活不活得下来就看你自己了。”
杜文张了张嘴,露出一丝惊恐的神情,片刻后,他挤出一句干巴巴的话:“我可以还价吗?”
白骥被这句话逗笑了:“你当是大市场买菜吗?”
杜文低声下气的道:“我只是想活下来。”
白骥凝视了杜文片刻,道:“行,你想减掉哪部分呢?”
“不……”说这句话时,杜文觉得嗓子有些干涩,“不要让别人碰我。”
白骥的笑容中掺进了些嘲讽:“其实你很清楚,我根本没必要和你讨价还价。”
杜文能够感觉到身后靠过来的人,尽管理智上他知道不可能碰到,但后颈的汗毛还是全部竖了起来。他讨厌被别人碰,没有和白骥或者白骥相似之外的人上过床,对他来说,所有的性经历都是来自于“白骥”,不管是“正版”还是“盗版”。
一想到要被那些混混甚至是男|妓泄欲,他宁愿去死。白骥了解他,不会让他去死的,他也了解这一点,所以他在赌。
沉默的时间越长,杜文越是没有底气,等了一会儿,他再也忍受不了这凝重的气氛,心理挣扎了片刻后,他双膝一软,跪了下来,低着头道:“求你,求求你。”
白骥并没有立刻做出表态,因为他正在平复内心的愤怒。在杜文提出那个要求的那一瞬间,他的脑中不自觉浮现出当初所受的折磨,他不敢闭上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一闭眼,一切都会消失,他又会回到以前的噩梦中去,逃不了,脱不开,永世沉沦。
放开我……放开我!
“白骥?”
白骥猛的睁开眼睛,正好对上杜文近在咫尺的脸,条件反射的一拳挥了出去。这一拳被架住了,他和杜文都是一愣,几年的光阴,他们之间的力量对比已经发生了翻转,当年那个被他三拳两下调戏般打倒的死大学生不见了,眼下这个杜文是个标准的涉黑商人,心狠手辣,冷酷多疑,并且强壮有力。
这只是一秒间的事情,下一秒,杜文松开了阻挡的手,白骥这一拳顺顺利利的击中了目标,杜文痛呼一声,被打得歪过头去,捂着脸呲牙咧嘴,他又一脚踹在杜文腹部,把这个家伙踹离了自己。
“你们是死人啊?”他冲着保镖骂道,“他离得这么近也不知道挡一下?”
保镖们面面相觑了几秒,这才赶紧动起来的,把杜文拉回来摁好。
“这笔帐我们先不谈,我先收点利息。”白骥对着保镖抬起下巴,“把他的手指打断,指甲拔掉!”
杜文顿时变了脸色,却已经来不及后悔,他被按在地上,第一棍下去时,惨叫充斥了整个地下室,还没有消失另一声已经再度响起。当他的声音变得嘶哑,眼泪都流不出来时,才仅仅废了一只手而已。
有人给白骥搬来把椅子,他坐着,在惨叫声中品着茶,一如以前的杜文。然而,没几分钟他就厌倦了,这种感觉和以前有什么不同?他还是那个混混老大,还是做着一成不变的事,就像是他这几年所受的苦不存在般。
最重要的,折磨杜文并没有令他觉得快乐,只是一点点如释重负而已。
这不够,远远不够。
示意手下暂停,白骥问杜文道:“感觉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