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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在角落休息，将身上的雪拍下来，没有人敢去搭理那样的流川。

没一会儿樱木跟着晴子也进来了，宫城当即拍手集合，宣布，“我们打一场练习赛吧，一年级对二年级，但是一年级流川你们只有四个队友，也就是5v4。”

正在讨好晴子的樱木闻言一愣，那边角落里流川也是身躯微微一震。

搭档么？流花……

“……哈，良田，不如把流川那凡人放你们这边吧，本天才一个人就够了。”樱木默了半晌又开始叉腰大笑，“我们联手你们必然输啊，还有打的意义么？”

流川低下头看着脚尖，只有一个想法，他不希望我跟他一起搭档了。

宫城那边二年级的都被点燃了，这小子也太狂妄了，虽然你们很厉害，但是只有四个人啊！

“不用啰嗦了，赢了我们再说。”宫城截然道，手一挥，大家已经开始准备了。

樱木不想这话说出去居然起了反效果，大是郁闷，流川收拾好东西，面无表情地走出来。

哨响，比赛开始，跳球的毫无疑问是樱木，也毫无疑问是一年级的球。

桑田接过球带到中线便传给流川，这个其实大家都能猜到，瞬间三个人围上来，而宫城特意守着桑田，其实隐隐靠着樱木，同在冬选会的球场上并肩作战，宫城是最知道两人搭档套路的，便想趁着流川传球樱木接球的那一刻松懈忽然从斜里杀过去盗球。

可是，他不想，就算是面对三人又怎样，流川选择了带球强过，虽然篮球堪堪在篮筐上转了几圈才进去。

樱木瞥见流川单人强过，又木着脸回防，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二年级反攻，安田射失了一个球，这便又是抢篮板了。

樱木跳起来，他有些愁，抢到了要传给流川吗，或者，流川还会像约定的那样等着他把球抢到交给他去进攻？

就在樱木发愣间，篮板球已经被抢走，在众人的惊讶目光中，流川落地，传球给石井，自己切入，而后石井回传，面对随之而来的宫城，流川急停就是一个后仰式跳投，球进。

被流川抢了篮板的樱木愣愣看着流川跳起进球，忽然脑中闪过一句配音“我自己抢！”，那是在最开始陵南练习赛的时候他抢到篮板不肯传球给他，流川火了就自己去抢然后漂亮进球的情景，而此刻，他从我手中抢过篮板，是在宣告，他已经不需要我了吗？又想起当时流川帮他特训的时候，而他这一手的进攻技巧多还是来自于流川呢。

又是湘北进攻，桑田传给樱木，角田过来防守。

“小心他的后仰式跳投。”潮崎提醒道。

正当大家都以为樱木会使出一个跳投的时候，不想樱木只是跳起，投篮，还因为角田跳起来的防守而尽力拉高那个球的弧度，导致这球撞在篮板而不进。

篮下站着流川、安田、左左岗，在大家都以为流川毫无意外抢到篮板的时候，发现流川根本没跳起来，虽然他是在对方安田抢下球的那一刻将球截走，但是众人还是觉得奇怪他为什么不跳起来抢那个稳在手的篮板。

渐渐地，二年级分数超过一年级，众人也发现了，今日根本没有流花，只有两个人各自为战，而且似乎精神状态都不佳。

一场球赛打得两边都郁闷，最后毫无疑问二年级获胜，流川面无表情收拾东西一言不发地离开，而樱木随后也是招呼没打就走。

至此，湘北的篮球队都知道了，这两人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

今日，他们一句话都没对对方说，即使是流川因为晃神而不进球，樱木因为犯二而错失几次进攻机会。

翌日，大清早的还在飘雪，流川提前了二十分钟出门，撑一把暗青碎花伞，绕过街道巷尾，慢慢走到湘北高中。不想再在车上遇见不想遇见人。

樱木早早依然去找晴子，然后两人吃了早餐才坐着车到的湘北站，那个时候流川已经在教室里坐着了，他朝窗外看，还是一眼就能看到那个红色扎眼的脑袋，跟着一个温柔可爱的女生后面。

流川收回目光，开始趴在桌子上补觉。

课间的时候，流川嫌闷，一个人去了天台，还下着雪他也不管，就那么斜倚在第一次遇到樱木的铁栏上，看着这雪一点点地下，掩藏这世间的所有。

在教室的晴子看书有些累了，站起来想看看窗外，却不想看到天台上那个在雪中斜倚的黑发少年，这样的天这样的雪，晴子觉得流川已经更为冷酷，但是这种冷酷间却藏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