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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当然的了,固玉膏虽是号称天下第一的续筋驳骨圣药,到底不是仙丹。”
快活张道:“孟爷,借你的快刀一用。”孟元超道:“做什么?”快活张道:“借来让我削一根拐杖用用,大概也可以跟得上你们走了。”孟元超道:“好,我给你削,”在屋子里找到一柄猎户惯用的长柄斧头,登时削成了一根拐杖。
戴谟说道:“卧佛寺的喇嘛可能已经知道咱们来了这里,赶快走吧!”
话犹未了,只听得一个洪钟似的声音喝道:“走不了啦!”
音初起之时,好似还在樱桃沟的那一边,转瞬之间,脚步声都听得见了。
戴谟说道:“来的共是七人。”
孟元超道:“不错,咱们可以和他一拼!李麻子,你在屋内照料快活张。”
快活张道:“用不着,我有拐杖,可以走了。”
本来他们这边也有六个人,人数上并不怎么吃亏,但快活张伤还未愈,李麻子武功平庸,孟元超恐怕卧佛寺的喇嘛陆续而来,倒是不能不为他们担忧,于是说道:“好,我们冲杀出去,你们先走!”
就在他们说这些话的时间,那班喇嘛已是到了门前,那个洪钟似的声音又在喝道:“小贼快出来投降吧,要洒家揪你们才肯出来么?”
孟元超大怒道:“秃驴吃我一刀!”猛的就跳出去,刀光如电,一招“夜战八方”的招式,四面荡开,只听得哗哗嘟嘟一片声响,两根九环锡杖左右分开。
当中一个红光满面的大喇嘛却没动手,那两个给孟元超逼退的小喇嘛退到了他的身边,说道:“师父,这人是孟元超,前天北宫统领给我们看过他的画像的。”
那喇嘛哈哈一笑,说道:“孟元超,你的快刀是有几分能耐,不过有佛爷在此,你本领再强十倍,也是插翼难飞。你们一个都逃不了的,识相的快快投降。”声音宏亮,正是刚才闻其声而未曾见其面的那个人。
这大喇嘛两边太阳穴高高坟起,显然内功甚是不凡。缪长风心中一动,说道:“你可是宝相法肺?”宝相法师哼了一声,说道:“你这厮倒识得佛爷的法号?”得意之情,见于辞色。
缪长风笑道:“你以大言不惭出名,我是久仰的了!听说你在布达拉宫站不住脚,就是因为武功比不过师弟的缘故,我说得对吗?”
原来西藏的布达拉宫乃是喇嘛教的圣地,也是在所有的喇嘛寺院之中规模最大,地位最高的一座,宝相法师和他的师弟龙树法师本来都是在布达拉宫担任“护法”的。
担任“护法”的喇嘛除了德高望重之外,还必须武功高强。职位最高的“护法”亦即是地位仅次于主持的监寺。三年前老监寺逝世,论辈份应该是宝相法师继任。而宝相法师也以为自己的武功远在其他“护法”之上,决没有人敢和他争的。是以当老监寺还在病中,他已经以未来的监寺自居了。
哪知正因为他的狂妄惹起了阖寺喇嘛的不满,监寺是由僧众公推然后由主持任命的,到了推举监寺那天,大家就在主持面前说道,论辈份宝相法师虽是师兄,但论武功论德行都比不上他的师弟,他们都愿意拥戴龙树法师做监寺,请主持俯允众人之请。
宝相法师听了,气得七窍生烟,说是众人对他成见太深,德行是好是坏,他不愿意和众人争辩,只求主持给他一个公平判断,至于说到武功不及师弟,他却是绝对不服。
主持也有意挫折他的傲气,当下就说道,按照寺中传统,监寺应该是弟子之中武功最强的担当,现在先且不论德行,你愿不愿意与师弟比试?
宝相法师想不到主持会说出这样的话,而他的师弟也毫不谦让的就说愿遵主持之命和师兄比武。宝相法师大怒之下与师弟较量,结果就因气躁心浮,输了一招,一气之下,当天就跑出了布达拉宫,他就是这样才来到北京,后来靠北宫望的支持才霸占了卧佛寺的。卧佛寺虽然也是有名的古刹,但比起布达拉宫可差得远了。卧佛寺本来是崇奉佛教净土宗的,并非喇嘛一派,鹊巢鸠占,到底是名不正言不顺。
这桩事情是宝相法师最不愿意人家提起的事情,如今缪长风揭了的疮疤,登时气得他暴跳如雷,喝道:“你敢小觑佛爷,叫你知道佛爷的厉害!”
缪长风笑道:“很好,我正想领教布达拉宫大护法的功夫。孟兄,你们先走。”话犹未了,陡然间便似平地涌起一片红云,向他当头罩下。原来是宝相法师脱下身上所披的大红袈裟,当作武器,向他扑来了!
缪长风运起大清气功,双掌劈出,只听得“蓬,蓬,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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