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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和他面无表情地相对而坐。
老师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除了墙上一盏小壁灯外其它所有灯全部关掉,然后选了一张CD开始播放。
“用心去听,你不能只使用你的耳朵。”老师异常严肃地说:“闭上眼睛,静静地聆听。展开你的想象力,让你的心跟着音乐自由飞翔。”
这个老头儿的台词极度的书面化和教条化,真佩服斯诺这个半中国通居然有本事挖掘出如此有潜力的人才,让浅蓝瞬间有爆笑的冲动。
借着黑暗,浅蓝往后靠在椅背上,准备补一下瞌睡。
还没调整到入睡状态呢,一声猛烈的鼓击。“咚!”
——不对,好象不是鼓,是号?听不出是什么,反正一声巨响吓得浅蓝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
音乐老师笑眯眯地问她:“你有什么感想?”
“我感觉,我的心脏都停止了。”浅蓝不好意思地笑笑。
老师赞赏地点着头:“非常有魄力的音乐,能够带给人极大的冲击,如同惊雷般直击人的心脏,震撼整个身心。柴可夫斯基的1812向来被视为最具气魄的交响乐……”
然后他开始滔滔不绝,从老柴的生卒年月,作品简介,曲风特点一直讲到各个录音版本的差异性与排他性的纠结。
用口若悬河形容老师的口才实在太没有力度,那根本就是那个,飞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银河落九天。
老师讲得满面红光眼似铜铃,浅蓝听着听着就恹恹欲睡半死不活,根本记不住从他嘴里排好了队自动往外跳的句子,何况其中还经常夹杂着一长串火星文(浅蓝估计是俄语,因为听起来也不象英语)。
再加上老师不停地换CD,等两个半小时课上完,浅蓝的脑子里就剩了各种乐器乱七八糟的轰响,连一个旋律都没记住。
虽然很对不起老师,但她是乐意把名曲们当毫无尊严的BGM来听。
下午斯诺回来了,问起今天的调教结果。
老头儿毕恭毕敬,异常学术地对没回魂的浅蓝赞叹不已,直道是个可造之材,继续加以熏陶培养,成果斐然。
斯诺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居然也没有挑剔浅蓝坐没坐相站没站相魂体相离的模样。
送走了老师,浅蓝呆呆地在沙发上坐了半个多小时,才算把脑子从高雅艺术里拨出来。
她越发恨斯诺。卡其里了,听音乐就是听音乐,要是听个音乐都要记这么多东西的话,一定会产生排他性的,还有什么乐趣呢。
可恶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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