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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晓强乜了袁野一眼说:“廖书记和我一般大,属马的,孙书记比我们大两岁,这里就你最小。”
“老,老不过我,人齐了,我们先把牌支起来。”孙有才含着烟,嘴不闲,手也没闲着,扑拉拉地洗着新牌。
“孙书记坐过来,我们山花乡和县里来的领导打。”刘晓强按派孙有才坐到下首,和廖书记打对家。
“不对,是山花乡打山花乡。”廖安邦扯着嗓子叫。
“攘外必先安内。我们是内战。”袁野也笑着调侃。
“说好规矩,一个2放,同色2可以吃,颜色不分大小,带吃带勾,四个王最大。”刘晓强手按在牌上,约法三章。
“放!”廖安邦第一张牌便抓了个方块2,掼在桌上。
孙有才得意地说:“哎!他牌臭手红。”
“还不一定是你们打,袁所,抓两个,把它反掉。”刘晓强不服气地说。
牌直至抓完,袁野和刘晓强手上都没反的牌,只得吧嗒着嘴说:“书记第一次放,我们给他点面子。”
“别讲漂亮话,家里没货,还做空头人情。”廖安邦伸手将底牌抄去,他爽快闭了底,出了个黑桃A,说:“好日子先过。”
他们跟着牌,廖安邦说:“来时,贵生副县长、张军书记交代,农贸市场要搞起来,山花乡好不容易建个农贸市场,瘫在那儿,有损政府形象。”
“查帐前我和劲飞谈了,多余的田亩要补老百姓十二万块钱,县里补贴农贸市场三万,剩下的九万块钱他要出,他虽然吞吞吐吐,估计问题不大。”刘晓强压上廖安邦的牌,逮了二十分,出了一副对子。
“县里要求农贸市场开业,老百姓还不能上访。”廖安邦随手扔了两张,瞅着刘晓强说。
“他们上访的目的不就是土地补偿吗?钱到手,他们有什么闹头?”孙有才吐出烟圈说。
“补偿款到位,我们找村里进一步做好工作,还有袁所,找老队长解绍定谈谈,你的话他还听。”刘晓强盯着袁野,等他表态。
袁野第一次在新书记面前,当然不能含糊,说:“只要补偿款到位,老队长工作我负责。”
“我们第一炮一定打响,尽快把补偿款落实到位,劲飞的事情我先没介入,还是刘乡长负责,县里三万块,我去追,开业我们请贵生副县长、张军书记到场,争取乡里吃点偏饭。”廖安邦跟着牌,摔得很有气势。
孙有才仔细一看,打趣道:“我以为你毙掉,原来贴个小三、小四。”
“现在就小三、小四吃香。”袁野诙谐道,他们都笑了。
廖安邦说:“还小三子,老婆都丢在家,变成滑竿子,县里一帮兄弟听说我下来,都要饯行,我跟他们讲,不要送,这边吃香喝辣的,到那边嘴扎着,不难受啊?干折折,给我们乡几个钱,我去把食堂划起来,兄弟们来看我有饭吃。”。
“农委我那摊子还有几个钱,廖书记陪我回去一趟,和你大学长李主任说一声,拨给我们算了,反正农委不缺这几个,我嫁过来,总要带几个嫁妆。”孙有才笑嘻嘻对廖安邦说。
“大学长我来讲,他不支持你,等于不支持我。”廖安邦慷慨答应,“我昨天碰到县酒厂杜厂长,我在宣传部,帮他们写过不少宣传资料,我让他给我弄一千瓶不贴商标的酒,给他个成本,两块钱一瓶,以后我们招待酒就喝这个,县各局委办来人到乡里,一律在食堂,我们人穷但客气。”
“两头通照拔,两块酒照喝,妇女主任照搭。”孙有才笑嘻嘻地说。
“我们招待先喝两块酒,乡里其他副职也没话说。”廖安邦手一挥,毅然决然。
“书记你这个规矩定迟了,早说,我今天不超标了。”刘晓强慢条斯理地说。
“我们原则性和灵活性相结合,对公不对私,私人掏腰包,可以突破。”廖安邦笑着为自己辩解,说话时出错了牌,想往回拿,被刘晓强按住牌,说:“你认为牌好放,我抠你底。”
“算了,算了,让一牌也正常,谁让我们到人家吃白饭。”廖安邦扔掉牌,像是劝慰孙有才。
“你讲话和我们农委某人一个口气,打麻将没带钱,输牌时一骨碌爬起来,说:幸亏干假的。”孙有才捣着笑话。
“桌子收收,吃饭呢!”马梅走过来,向刘晓强吆喝。
四个人站起来,洗手的洗手,收牌的收牌,袁野撑起折叠的圆桌角,刘晓强逗道:“你把桌角撑起来,我可没那些菜啊!”
袁野冲他道:“没菜还怪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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