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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被打,是为工作,我被打,比窦娥还冤。”马小二又抱怨,“不过说你下来工作也有点冤,你还不给我车费。”
“姑爷叫你干趟活,谈什么价格,你车子放在家里锈掉,还要花钱修。”刘晓强从他妻子马梅辈分算,比马小二长一辈,摆起了谱。
“姑爷话倒没错,就怕省了修理费,搭上餐饮费。”马小二调侃着。
袁野接过话,说:“搭上餐饮费,你也有成就感,你认为书记都那么好请的。”
三个人在车上说说笑笑便到了堰西村址,村址建在一平坦的岗头上,砖墙瓦顶的三间房,与堰西小学为邻,周围有三三两两的住户,很零散。袁野和刘晓强下了车,村干部和蹲点乡干部正在吃大锅饭,见两人到来,便要盛饭,刘晓强笑着说:“我和袁所长吃过了,能帮你们省点就省点。”
吴村长可不乐意,端着饭碗说:“刘书记,你到我们村来,村里困难,往我家上,还不行吗?”
袁野在一旁没吱声,打量着房里的人,见除了乡村干部,还有一位穿交通服的胖乎乎姑娘,他不认识,那姑娘也好奇地看着他和刘晓强。
吴村长看到此情景,将嘴里的饭咽到肚里,指着那姑娘介绍道:“不认识吧?这是我们村陈胖子的女儿陈燕,前年我们村经济周转不开,从陈胖子跟借了一点钱,钱还是我经手的,这不,乡里有规定只能还百分之二十嘛。”
刘晓强听吴村长将他的规定,讲成乡里的规定,还算聪明,看他还要将话往他身上引,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对陈燕说:“前两年你爸说你当兵去了,现在回来安置啦,时间过得真快。”
陈燕身体虽然略显丰满,倒也长得齿白脸红,她笑着说:“刘书记,我父亲这两天身体不好,住院要钱使,让我回来一趟。”
“你父亲在县城,没忘记村里人,对村里工作支持,堰西村情况特殊,你要理解。”刘晓强不接还钱的岔,更不敢松口,这口一松,就收不住了,谁没理由,谁不能找个理由。
外面传来一个男子的吵嚷,“我就跟着你们,钱不还,影子都没有,说好去年底还清,腊月二十,我就找不到你们。”
“又不是不认你的账,乡里有规定。”村里王高柱会计站在门口劝慰着,又话里有话地说,“乡里刘书记来了,你的事等会再说。”
“我不管什么书记,书记也不能不讲理,我要我的钱。”那个人听说乡书记在,更来了劲。
“又不是不还,我们要钱,你跟到户上,钱都不好要。”王会计压低声音商量着。
袁野向外探出头,见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在村门口晃荡,他喝了不少酒,脸上挂着醉态,拎着一只瘪而皱的黑皮包,他看见袁野身上的警服,挑衅地嚷:“哦!把派出所人喊来了,吓我。”
袁野沉住气,走到他跟前说:“这位老哥,村里也不是不还钱,他们上户不就是要钱吗?钱要不上来,拿什么还?”
“我不管,反正要还钱,不行,你把我拷起来。”这家伙借酒装疯,袁野不想和他纠缠,冷冷地说,“你去要啊!”
袁野折回办公室,吴村长的头凑到刘晓强面前低语:“这是王会计经手的一笔钱。”
刘晓强寒着脸说:“规定的东西必须执行,谁也不能突破。”
他睃了袁野一眼,说:“我们到隔壁农户家坐坐,让他们吃饭。”
刘晓强在堰西村蹲点,群众和他都熟,他和袁野到村址旁边的一家姓吴的农户坐定,家主吴老伯张罗要给他们做饭,听两人说已吃过,便给两人泡了两杯浓茶。
“我不管来什么人,钱不给,谁都不要走。”那家伙堵在村门口耍彪劲,没人搭茬,口齿变得不干不净,“嘴也不是屁股,我看你们今天谁能出了这个门?”
马小二不知从哪儿钻出来,请示道:“村里黑蛋他们在这儿,他们早看不过眼,一个外地人在这儿瞪鼻子上脸,,不修理他一顿,给他三分颜色,他开染坊了。”
袁野含糊地说:“不能出事啊!”
“我让他们把他拖走,吓他一顿,不会打人的。”马小二说着出去了,没一会,那家伙没声音没图像了,马小二兴冲冲地回来。
刘晓强紧张地问:“怎搞的?”
“他们把他架到学校围墙后面壕沟里,那家伙不敢作声,拎着皮包跑了。”马小二得意地说,瞅着袁野说,“所长在这儿,没人敢打人。”
打人不怕吓人怕,袁野不晓得这家伙这么不经吓,有所感地说:“恶人还要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