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1/4 页)
不光是被推出了屋门,尚沁还对着尚槎的背后踹了一脚。就这样,尚槎被踢出了翰林院的门,悲喜交加的跑到了洛尘宫里。
来到了洛尘宫中的尚槎直奔燕祉祾的房间,上去就是一个煎饼一样的拥抱,险些把对方勒死。
“你可算是回来了,”尚槎喘着粗气说道,“瘦了瘦了,受苦了。”
“哪有,我好得很。”燕祉祾拉着尚槎坐下,然后一五一十的给他讲了关于燕玙瑄的事情,听得尚槎连连摇头,“阿弥陀佛!你没事吧?幸好你没事!”
燕祉祾叹息道,“只是这次,又苦了尚大人了,商将军没了那么多年,多亏皇叔一直在他的身边,这下惨了,真是没有人了。”
“唉……”尚槎也叹了一口气,“没个人知冷知热,二叔他……”
“可不是,你是不知道!”燕祉祾重复了尚沁的那句话,“尚大人今天对父皇说,‘自从将军殁后,臣再无爱人;如今王爷薨了,再无人爱臣’,那时候他的脸色真是坏透了,眼泪马上就要下来了。还一个劲儿的说自己比他们都活得长,就剩一个人伤心。”
“所以,燕祉祾,”听完这话的尚槎把燕祉祾搂得紧紧地,“若我之于你,如你之于我,我倒真希望,我们之中,先死的人是你,我会修完写你的那卷史。”
“修史?三句话不离本行,”燕祉祾在尚槎的面前全然找不到那种狠戾的手腕与冷漠的果决,有的尽是无尽的柔情和温和,“只是,此言何解?”
“丧爱之痛太苦,我不忍心你来受。”尚槎轻声说道,“二叔就是这般苦,真的很痛。所以,若我之于你,不如你之于我,那我就做一个不负责任的史官,只想知你何年生,不想知你哪年卒,不给你写史书了。”
“这话又何解?”燕祉祾追问道。
“我是说——如果……若你荣登大宝,”尚槎的声音放得很低,“那我就祝你平安喜乐,万寿无疆,江山永葆,国祚绵长。”
“你这话说的真矛盾,合着我要是爱你便不得好死,若是不爱你便享福百年,”燕祉祾笑着回敬道,“你这是在以德报怨么?我要是喜欢你,你却不愿意我多活几年么?”
“难道我说了半天,你都不明白这是一个作为史官的我,在深情款款的对着你表白好吗!不解风情!”尚槎气鼓鼓的回应道,“这是我能想到的,最美的说辞了。”
“我知道啊,就是想听你自己解释出来而已。”燕祉祾浅浅的笑了,然后吻上了尚槎,“只是想听你亲口说喜欢我。”
这样含情脉脉的对视得到了尚槎更为肯定的回应,“一会儿到了床上,我们做多久,我就说多久‘喜欢你’,怎么样?”
这边的两个人小别胜新婚的耳鬓厮磨,尚沁则是一个人拖着一坛竹叶青酒来到了落霞寺的后墙喝着闷酒。相比较饮酒喜欢淡淡酸味的商炳阳,燕玙瑄更喜欢清甜一些的。
尚沁还是用一个很小的瓷碗慢慢的舀起酒来喝,只不过这次只有他一个人,“要是此生如戏,我只笑我自己,命里到底是犯了,先是他,后是你,都没有了。”
“燕玙瑄,燕玙瑄……”尚沁反反复复的咀嚼着这个名字,然后眼泪就流到了嘴边,“你个王八蛋——你说过你会一直等我的,怎么这才什么时候,就自己先走了?”
☆、婚娶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天,京城里维护治安的差役在落霞寺的门口,抓住了一个意欲闹事将寺院拆砸的醉鬼。醉鬼声嘶力竭而言之凿凿的对着所有的香客大喊,这间寺院是如何如何的害人不浅,这个人当然是尚槎,连带住持和一些僧人都对着这个人拉拉扯扯,导致差役们看着都无法下手。
最后是衣衫都被人扯烂的尚沁被差役捉了去,虽然这次没有燕玙瑄保他,但是尚沁自己的身份已经足以叫他平安无事了。
皇帝陛下听说了这件事之后,又好气又好笑,不待处理结果尚沁却先自己跑了过来,红着眼睛大喊大叫,“这个寺院有鬼!我一去就会死人——我替商炳阳求平安,他没了;然后是燕玙瑄,他也一样,不行,我一定要拆了这里!”
“好好好,”皇帝陛下连连点头,觉得尚沁说的不是假话,这种巧合也实在是罪该万死,“朕答应你,拆了,好吧?不要闹了,你看你这个样子成什么体统!”
皇命的动作的确迅速,寺内的僧人全部被遣散,自此之后,香火盛大的落霞寺便不复存在。但是正在尚沁伤心欲绝的时候,天无绝人之路,又多了一个人陪他一起发愁。
那个人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