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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都是一块一块的白布,气氛和气味都是阴森诡异,许员外颤抖着问:“这……这是哪里?我是不是……死了……”
婉月确定许员外已经无碍之后,收回银针,“你死了十个时辰,不过现在又活了。”
念无殇将手中的字条递到许员外的眼前,“给你下毒的人可是夏国公?”
许员外惊吓过后还是虚弱得很,吃力的接过字条,看清字条上所写之后,很是愤怒,捏着字条的手这次是因为气氛而颤抖,“哼!没想到,真是没想到!”
寻思了半刻,许员外将前因后果全盘托出,“既然二位救了老朽的命,我也无需隐瞒……”
许员外是皇商,绸缎生意做得甚大,在四国都有生意,但能做到这么大,背后自然少不了有人推波助澜,而这人正是摄政王容策。但容策定不会无利往之,他以许员外及其家人的性命威胁,要求许员外帮他运送私盐,为他大肆敛财。许员外没办法,斗不过容策便妥协了,几年之间容策向四国各地以高价走私了几千石的盐,这样一来有的地方没有盐,便以高价购之,这样一来,百姓民不聊生。
前一阵子,皇上似乎发下了些端倪,暗中对出城的货物查的更仔细,于是他便提出想收手不再替容策做事,即便交出他全部身家,只要他们一家人能全身而退。可显然,容策不会罢手,再加上仅凭他知道的这些也不会轻易放过他。前些日子有人约他丰乐楼见说是能帮他摆脱容策,可还没见到人便中毒丧命了,说不定这就是摄政王除掉他的圈套。
婉月对于朝廷之中的风云诡变不感兴趣,很显然念无殇是冲着许员外来的,便将人交给他处理,只是希望能知道无霄宫与何人勾结,她要为义父清理门户,这种拿着义父的心血为非作歹的败类,绝不可姑息。
“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念门主现在就将玉佩交于我?”
念无殇看着伸到自己身前的纤白玉手,故作一脸歉意,“真是不巧,玉佩现在不在我身上。难道,姑娘会随身带着我门教令?”
见婉月收回手只是瞪着他而不语,念无殇收回唇边的坏笑,“十日之后戌时,城西竹林,在下定将玉佩双手奉上。”
第 050 章 皇后谋(1)
皇商许员外被害一事,第二日在摄政王的有意为之下,京城之内人尽皆知,皇商们联名上书奏请皇上明察。所以今日朝堂之上,端坐于上的凤祁炀脸色并不好,底下的大臣们人人自危,都低着头思忖着怎么能平息圣上的怒火。
这事说小可小,说大也大。皇商是承蒙天恩,打着御字招牌的商人,无论成为皇商后封了什么侯爵之位,只是闲职,本质上还是唯利是图的商人,贵族之辈还是看不上眼的,所以一介皇商毙命,大多数人都觉得只是死了个商人而已。但皇商到底承了“皇”这个字,能受封皇商的都是各行各业的佼佼者,可以说是他们那一行的帝王,所有皇商联合起来,那么足以掌控一个国家的命脉,所以这事又轻视不得,若是处理不当,便会激起众皇商的不满,到时就有动摇国本的可能。
“都哑了!平日里不都自诩称贤能之臣,日日歌功颂德,一遇到事就准备让朕给你们收拾烂摊子!”愤怒拍在御座的雕龙扶手,凤祁炀手背上的青色清晰可见。
沉默半晌后刑部大臣终于勇敢的走出来,俯首躬身道:“陛下息怒,许员外遇害一事,微臣有事要奏。”
全禄接过刑部大臣双手奉上一个信函捧到凤祁炀面前,待凤祁炀看过之后,脸色更是阴沉,却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沉闷的丢下“退朝”两个字甩手离去。独留一众大臣面面相觑,而站在众大臣最前面的摄政王容策在众人不注意之时朝着对他示意的刑部大臣点头。
下朝之后,没过多时,夏国公便诚惶诚恐的接旨入宫觐见。跪匐在地,冰冷的寒意从地上通过双膝和额头蔓延到了全身。夏国公虽然一向都能琢磨出圣意,不说是十分,七八分尚可,可今次,他着实想不出皇上为何召他前来,而且自他跪拜之后迟迟不免礼。这样的无言恐慌开始萦绕在夏国公的心头。
“夏爱卿,自己看吧。”凤祁炀抬手示意全禄将今日早朝之时刑部侍郎呈上的信函递给夏国公。
能做到如今一手遮天的位置,夏国公自是能在瞬间恢复镇定,接过全禄手中的信函,面上是一派的安然自若,看过之后,也只是声色平淡道:“皇上,此乃污蔑之词,还请皇上明察。”
凤祁炀走到夏国公面前伸手虚浮了他一把,示意他免礼,“要是朕真的信了这上面所说,夏卿觉得此时你还能站在此处同朕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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