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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踱出廊外进入后庭园间去找人,因为她已编了一个藉口,好跟郁云寿解释眉毛的事。
她会一本正经地跟他这么解释,曾有算命先生跟她说过,男人的眉毛要粗,才能大富大贵,因为,如是如是,所以,如是如是……问题是,郁云寿会相信她吗?
好像不会。
想到这里,窦宛牙一打颤起来,掉头就想走,但好强的她又不甘心就此退缩,她正在找与不找之间徘徊时,树丛后方传来一阵唏嗦的交谈声,音量由小渐大地朝自己逼近。
一个积极的女性嗓音先传入窦宛的耳里,“让他走。”
另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回道:“为什么?他又坏不了事。”
“若给他发现你的秘密,恐要引起纷端。”
“沈娘,发现就发现,我行得正,坐得稳,不怕人说。”
窦宛一确定来人是郁云寿和沈娘后,当下要躲起来偷听,但她不确定他们的方位,一时不知该躲在何方,正巧她身后有一株三丈高的枣树,她念一转飞快地旋身抱住树干,抬脚抵着树皮,在他们未踏入这片小花园前,及时缩进了树上。
窦宛缓了缓气,蹲坐在树枝间,拨开一枝垂满枣子的树干,居高临下地俯瞰地面。
她看见郁云寿整个人倚在这株枣树下。听着沈娘说教:“那这封信怎么说?你明知道他是打算向皇上揭你的底的,你还这么大方帮他转信,甚至连让我关心关心都不准!”
“沈娘,无伤大雅的,我只是藉窦宛的笔墨跟大家伙打声招呼,气气他罢了。”
“你现在还有胆开他玩笑!可别忘了,害你家破人亡的是他!一旦惹他恼怒,他要杀要砍是一句话便行,届时你拿什么来保命?”
“我没忘,沈娘,我一刻都不敢忘。总之,你差人把信寄出去就对了。”
“我不赞成你这孩子气的举动。”
“沈娘,不会有事的啦!你不是还有重要的事要跟我说吗?”
沈娘叹了一口气,才说:“庆明里三户人家的鸡连夜被偷了十来只,县令今晨特地上门来通报了。”
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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