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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恨,同时也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
敢于违抗的人,无论是谁,最终都会落得如斯下场。
能幸免遇难的,只有一人。而那运气,没有复选。
“岂有此理!”一张报纸重重拍在桌子上,繁熙愤声叱责:“狗日的小鬼子!尽干些丧尽天良的事情!除了他们,谁还能毒辣到这程度?!狗日的!”
一大早就见他怒气冲天的,肯定是看到什么头条了。彦骁宇疑惑的拿过报纸,摊开一瞧。
“汉商巨头张霖森毙命火场,疑为寻仇全家惨遭灭门……”念到这里,彦骁宇忽然语塞,后半句竟失了声,吐不出一个字。
“你说,这是不是日本鬼子干的事?!警察厅那些狗腿子,自然是跟小日本勾结一气的!”繁熙丝毫没有察觉彦骁宇的变化,仍继续骂骂咧咧。反而是端早餐过来的繁韵瞧了出来。
“彦大哥,吃早饭了。”
彦骁宇恍如未曾听见,丢下报纸急匆匆奔出门外,也不顾被抓捕的危险。
繁韵担心他有事,也跟着出去,独留繁熙在家中捶桌子。
过了几段路繁韵才知道彦骁宇想去的地方,原来他要去张霖森的公馆。
可是这个时候周围都是看热闹的路人,大家议论纷纷,都在揣测这场离奇的命案。
公馆外面有十来名伪军维持着秩序,免得闲人入内,骚扰警察厅的人封锁现场。
繁韵他们稍靠近人群,便闻到公馆内飘出的刺鼻焦味,可见当时烧得非常严重。直到现在,还有浓烟笼罩公馆上空,久未散去。
彦骁宇正要从人群中冲过去,被繁韵抓住了。她小声的提醒他。
“彦大哥!有警察在呢!太危险了!!”不由分说,她硬是将彦骁宇拉到公馆后门附近,那里没警察看守,行人也不多。
反正,他只是要看看情况而已。
可是,为何彦骁宇的表情越来越古怪,似乎极力隐忍着什么,眼眶也充血得厉害。
“彦大哥?”她轻唤。
“走吧!”彦骁宇头一偏,掩去快要涌出的泪水,快步朝江边走去。
找到一处偏僻的地方,他便坐在坝上,望着悠长的江水半晌没有言语。
繁韵坐到旁边,见他眼里闪过一抹忧伤的神色,大胆猜想张霖森和他之间肯定有什么关系。
只是她没想到,居然会是血缘上的。
“他是我舅舅。”彦骁宇蓦然开腔,声音略带沙哑,眼光似在回忆。“很小的时候,我随着父母离开了武汉。两家从此断了音讯,直到我前些年回武汉才重新相认。为了掩藏身份,也为了舅舅的安全,我们的关系没有告知任何人。但如果不是我暗中建议舅舅对日本侨民抬价,如果不是我去鼓动舅舅与日本人作对,他就不会相助地下组织,也不会有今天。”
“彦大哥……”繁韵无法安抚,因为失去至亲的悲痛,任谁也宽慰不了。她只能静静的陪着他,听他低诉。
“他是我唯一的亲人,可是现在,我连这唯一的亲人都失去了。战争,究竟都给我们带来了什么!”他怨恨,他悲愤,不满这充满血腥的乱世。所以他必须找出路,一条属于他的人生之路!
“繁韵。”他决定了。
“帮你哥哥处理完目前组织上的事务后,我就去四川加入新四军,在战场上杀个痛快!替我们的亲人报仇雪恨!如果我能活着回来,一定会来找你。”
彦骁宇望着她,很认真。
有些话,他不能说,因为承诺这种事情,是没有反悔与否认,应允即代表兑现。
他自信有能力承担一个家,有能力照顾一个人,可目前,他却连一句话都承担不起。
生在烽火四起的年月,他所能做的,寥寥无几。
他希望,她能明白。
繁韵轻点头,什么也没再说,只是牢牢握住他的手。
是的,她懂。
张霖森的案子还未了解,隔几天又冒出新的命案。
两名日本宪兵冲入学堂,当场奸杀了两个未成年的女学生。这一事件立刻爆发了江城百姓大游行,死者的父母扶着灵柩,在众人的陪同下围堵市政府的大门,向政府讨要公理。
由于伪军特别市政府刚建立不久,日军正企图通过这个渠道向中国老百姓宣扬日军'亲民'政策。出了这等变故,日军官方还是象征性的向伪军政府表态,一定会严惩凶手。
尽管日军抛出友好信息,可忿恨难平的百姓仍是在市政府门前示威,学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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