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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
关于袁立的事,除了周城,青因并没有说与第三人知道,最主要便是怕一旦被袁立知道,他们都将陷入危险之中。周城说过,事情还未真正明朗前,最好的做法是按捺不动,要在暗处伺机行动。她虽然不喜这人,但也承认话是对的,于是自以为冒着危险在守着一个秘密。
其实沈青因所不知道的是周城已经暗中派了人保护他们,所以一旦袁立寻求报复无疑是自投罗网,说是保护,也是监视,等于沈青因的一切举动都在他眼皮之下,当然这些除了周城谁也不知道。他一边派人调查袁立的真实背景,一边应付周冰。
周冰自从知道青因被秦英保释出来后,便时常找她理论。她无法忍受自己牺牲了这么多后,沈青因竟然还能安然无恙地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她伤害了自己的哥哥,又亲自扼杀腹中胎儿,所有的这一切不过是让沈青因痛不欲生,让她受到惩罚,如果她继续如以前一样逍遥地生活着,那么岂不是意味着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她所有的牺牲都是白费的,她不甘心。
本来她对秦英这个人没什么意见,但是她对沈青因莫名其妙的保释便戳中了她的痛处,这样的痛让她厌倦,让她愤怒,而后牵怒到秦英这个人身上。郑雅对她的这种做法显然也很不赞同,但是碍于身份关系,她也只是质问,并没有将她赶出周家,但对她的印象却不如之前那般了。秦英倒是个信守诺言的人,没有供出周城。
本来周城确实没想说,可要一个女人替他扛下那些事,首先在男人的尊严这关他就过不去,更别说一个人的责任感问题,所以他自己坦诚了,这样对秦英的愧疚与人情便少了一些。
这样一来,周冰和郑雅的怨气便转移到了他身上。
有时候周城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绕这么一大圈,甚至不惜欠下秦英的人情,他这辈子最不喜的便是欠人情。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唯一能清楚的便是不愿沈青因知道自己放她出来这事,他一直以为自己对青因的所有的感情就是恨,恨不得她死,恨不得她坐牢,恨不得她下地狱,却原来当她真的要坐牢,要死的时候,自己却比谁都害怕,这样矛盾的情感是他没有遇到过的,也束手无措。
他向来觉得对一个人的感情应该是单一的,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恨就是恨,哪有可能又喜欢又讨厌又恨,却原来世界上存在着这样的情感,复杂纠葛,更要人命的是它让一个人失去控制,失去理智,所剩下的都是本能,对心中之人执着的本能。
有时候他多么希望自己回到以前的生活,那个无忧无虑,被奶奶疼在手心,对喜欢的出手讨之,对厌恨的出手毁之的周城,不用去纠结什么,即便在背后被人说是二世祖,在大众眼里是寄生虫的富二代,自己却过得我行我素。
而现在因为一个女人,他所有的行动,所有的考虑都变得畏头畏尾,举步不前。明明是该恨,却总达不到那种手段,明明该是摧毁,却总怕她消失。这样的自己,这样的周城让他不喜。
他从未想过,自己的高傲,自己的绝情,自己的果断,自己一切都在一个女人面前土崩瓦解,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宁愿不曾见过这个女人,即便因此失去与之相关的一切他也愿意,包括失去赵露,包括失去那场订婚礼,包括失去所有有价值或没价值的人与物。
这个女人对他来说无疑是个噩梦,无法摆脱却生生嵌入骨髓的噩梦,他这一辈子再也不会出现如此刻骨铭心的人了,因为只这一个已经花了他七年的时间去铭记,在他最脆弱最难熬的时光里以最决绝的方式占据了全部,如何还能摆脱出来,如何还有空白再插入。
他从来不愿妥协,越是让他痛苦的人或事,他越是不愿意屈服,所以对于沈青因,他以前只承认对她的恨,现在愿意承认恨中夹着病态的情感,却始终不愿意承认那样的情感超过所有的恨。
他设想过的最美好结局莫过于摆脱这个女人,让她痛苦,为自己,为周家报仇。
可有时命运是难以预料的,周城在真正的爱情上也不过是刚走出起跑线,过去的花丛再美艳也没有危险性,现在又如何看清置身于一个女人的荆棘道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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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因不愿意杨欣欣跟着自己,却更不愿她呆在家里享乐,于是不顾她的意愿强行将她拉出来,光天化日,她不相信袁立会在超市那样人流多的地方明目张胆地行凶。再且,自己家离杨欣欣所描述的被关押之地有一段距离,就算杨欣欣能够凭着坚定的意志寻来,袁立也不定就能想到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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