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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各地特产,如是等等。他们总是打着毛主席贯彻的精神大肆腐败着自己和党员的身份,只是他们做得比较冠冕而已。
年三十的前两天,参加完了县里组织的地区性的聚会,宣传队里的几个老知青发了通知,召集留下来的知青中关系比较紧凑的一些一起吃个真正意义上年夜饭,好好地过过这个春节。因为这是那些刚来这儿一年不到的弟妹们第一次离家在外过新年,所以意义非凡。并且这是全年最值得相聚的日子,因为没有上级的那教条式似的约束和监控,只有如同那茫茫雪原一样的简单的自由。
聚会的场地就安排在几个县里工作的知青的土屋里,简单干净。选择在县里主要是因为这儿与各方生产队的距离平均,也有助于形式上的公平,所有大队里的
人都能够用差不多的时间和速度前来。
虽然从数日前就下起雪断断续续没彻底停过一天,这不,凌晨下起的雪又大了起来,卫生员吕小步所有担心那些战友们是否会按时赶来,但还是起了个大早。原本这寝室住了两个人,吕小步和另一个从上海来的知青江伟,但江伟花了钱打发知青办的领导,所以回了家,现在就剩吕小步一个人住这屋子。吕小步和闫依从一开始就一起分到了县医院。所以他们感情不错,情同姐弟。吕小步的老家是江苏那边的,所以透着那白嫩肤色,连说话都带了点江南秀丽的水气。说白了就是有些娇里娇气的,但为人还算是耿直老实。
上午,他跟着几个老大哥一起弄了满满地一桌子菜肴等着其他人前来赴宴。
早早到达的几个人上午一直到中午都没能等到援朝和邱石,以及秋阳和老乔。
夏雪琳告诉闫依,邱石和援朝想把农场里一天的活儿用那几个小时就安排妥当,以便无牵无挂地玩个痛快,所以没能提早过来。
至于秋阳那边队上的情况则无人知晓,他们队上一个都没来。他们那边留守的人多,总共就请了几个,可都这个时间却没有一个过来,时间一久便不得不让人为之疑惑。
中午过后,雪停了不到一小时。援朝和邱石开着那辆大队新来的小货车匆匆赶来。
邱石下车的第一时间就忍不住在那些熟悉的面孔中搜寻秋阳那张英俊的脸。别人不知道,但他却十分清楚自己有多么看中这次的年夜饭。它标示这自己的人生中一次极为富有代表性的第一次。第一次和这些来自五湖四海的同甘共苦的兄弟姐妹们共度跨年的喜庆是其一,更多的则是他长久以来和那个曾经在长达半年时间里隐秘在内心最底部的人的一次共同经历。他想跟秋阳一起喝些酒,尽管他不清楚对方是否会喝酒。起码这能够促使他们之间的关系更深一步地发展。而这一步在目前看来并不带有任何的欲望色彩,而只是那简单纯洁得如同雾山上的雪莲一样。当他得知秋阳一直未曾出现后,心里浮起了一丝的失落。他只好静静地等着。
雪又落下来了,虽不大,但就是不见蓝天的出现。
时间过半,天色渐暗。
几个大队受邀的人就基本到齐了之后,唯独不见秋阳那边的动静,这才让大伙有了一些隐患意识。就在大家商量着还要不要等的时候,陆瑶裹着一件羊皮大衣气喘吁吁地冲进屋来。桌边的人都诧异地看着她那被冻得发红的脸,然后脸上带着一些侥幸般的喜悦,纷纷七嘴八舌地开始开酒瓶,挪位置摆碗筷。
邱石看着陆瑶,目光顺势撇向她的身后,期待着秋阳从门外面拍着身上雪走进来,他注视着,然而过了十几秒钟,感觉
已经很长了,门口却只站着陆瑶一个人,身后空留着无尽的黑暗和寒冷。
援朝冷静地站起来,问道:“就你一个人?”
陆瑶眼里含泪,脸色略显慌张地说:“秋阳丢了。”
一行人顿时收声,周围一下子安静了,邱石噌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他急迫道:“你说什么?谁丢了?”
闫依几步跨到陆瑶的面前把她拉进了屋内,关上了门。
陆瑶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咽了一口唾沫说:“下午老乔和秋阳喂了马,就准备和老郭一起出发的。可是不知道谁松了马棚里的马,又朝里头扔炮仗,马就惊了,全吓跑了。雪突然下大了,马跑散了。为了找马,他们出去了一下午。后来马找回来了一些,但秋阳却跟老乔走散了。老乔回来,可……可是……”
援朝问:“马在哪儿找到的?”
陆瑶说:“老乔说是在雾山脚下的那片老林子里。”
援朝无意识地看着邱石说:“他们一定是进了林子才走散的。那林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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