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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朝堂,为圣上分忧?”
不知道他是不是早知我有此一问,反正他脸上风云不变。
“苏公子又不是不知道,当今天下大权,尽在周氏一门,皇上自己乐得逍遥,他都不急,难道我还要替他急不成?”
他摆手而笑,毫不在乎。
接着眼珠一转,问我:“苏公子可知我父王廉王,是以何为名吗?”
“廉王……”
想来想去,廉王至今,没有什么出名啊。
四公子呵呵笑了两声,“无为而名啊。”
无为……而名。
他边笑边替我解惑,“我父王在先帝时,就是有名的不问政事,他老人家心里,才是明白的很。这一入殿堂深似海,劳心劳力不要紧,就怕人家勾心斗角多了,到时候你想平庸到底,也还身不由己呢。就算不在乎这些权夺龌龊,我建朝至今五十载,天子治下流血流泪,亲小人远君子的事,哪样少了?”
我无言以对。
“惹不起,躲呀。”四公子说着说着又乐起来,“那天你说我不露出真心待人,说得也准,我这是得了父王真传。”
“入朝堂,呵呵,”他得意的笑道,“何必呢?老祖宗世袭惘替的制度还在,只要摆出这么一张无害的面孔,明哲保身,就可游离其外,坐享荣华富贵——岂不幸甚妙哉?”
好一张无所顾忌的嬉笑嘴脸,我惊怒之下,竟连一句驳斥的话都说不出。天地良心,同是太宗子孙,本来还以为这人和那人有几分相似,原来不过一只混吃等死的大虫!
他看我脸色骤变,“咦”了一声,眨眨眼,“你倒是在生什么气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生的这叫什么气啊,真是给他弄昏了头。
甩袖转身。
“喂,喂!”四公子在我身后喊,“你去哪啊?”
“回去睡觉!”
我闷声答道,径自往馆驿而去。
沿街看着满是眉开眼笑的老百姓,男女老少,不分彼此,都端着酒杯在大声欢庆。酒肆老板今夜挂出牌子,客过留人,人人免费一碗!我路过的时候,几个人还拉着我,非要一起喝一杯。
盛情难却,勉强喝了一碗酒,看着他们开心得又唱又跳,却心中酸痛。
小小的贼寇,竟将一方百姓逼至此处。
当年太宗东方扬鞭,马立高岗,曾豪气万千的言道,从今往后,我景氏顺应天意,沃此土地,泽此万民!
区区三代一过,他留下的景氏王朝,就到了这种地步。
天下没有几个明白的人,明白的人,又揣着明白,装糊涂。
人生如梦
第二日一早,蒙恒说是休假已满,赶着要回京复命,婉拒了县太爷盛情挽留。李县令甚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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