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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看歌舞节目,似乎是没有听到青鸾阁的管事在那里宣布新的彩头,倒是王通化此时觉得有点儿坐不住了。
此时大量的诗作都问世了,尤其还涌现出几篇近年来难得一见的佳作,这让王通化感到不虚此行的同时,也为叶铭感到有些难堪。
当初他在余谦面前谈到叶铭的时候,还特意讲过林欣如出题目为难他的事情,也讲过叶铭所作的那“天上碧桃和露种”,余谦对此感到有些赞叹,但是正经到了面对面的时候,叶铭忽然一动不动了,好像这一场春江诗会跟他毫无关系一般,这让王通化觉得很没有面子。
“玉卿,这时间都不早了,怎么还不见你动笔呢?”王通化不得不动问了一句道。
旁边儿的余谦此时也关注到了此事,便笑着问道,“玉卿,王长史对你的诗文功夫可是赞叹得很,今夜一定要小试牛刀,让西京的士子们都开开眼界才好呢。”
两个人说来说去,无非都是希望看到叶铭的作品。
只不过,王通化是觉得叶铭不拿一有分量的诗作出来,他会在余谦的面前丢面子,而余谦则是有些不大相信王通化之前所说的那些,认为以叶铭的年纪和阅历,未必就能够写出那样的诗篇来。
要知道,这年头的诗人多,假诗人更多,很多人有了钱有了权之后,总是会雇佣一些枪手来给自己写诗,然后拿出来在众人面前冒充是自己的作品,以提高自己的名望,这样的事情,并不算少见。
王通化和余谦在这里跟叶铭说话,却是让周围的一些年轻士子们感到很不满意。
“这人是谁啊,面生的很――”
“怎么留守大人和长史大人都对他关注有加,难道是东都来的大人物?”
“就算是大人物,也未必就能够长于诗文一途吧?”
“作诗就是作诗,跟身份有什么关系,难道说生在皇家的话,就是天生的诗人了?”
各种各样的议论声纷纷响起,传到了叶铭的耳朵里面。
此时的叶铭,刚好喝光了面前的酒水,闻言就一笑道,“两位大人有教,晚生岂敢不遵?原本打算藏拙的,可是没想到春江诗会上涌现出这么多的好诗,说起来晚生也觉得有些技痒了。”
“既然是技痒了,那就好好写一,让我们都开开眼嘛――”余谦笑着说道。
他对于叶铭倒是挺感兴趣的,关键是叶铭的形象很好,看了让人觉得舒服,而且言行举止也都很适度,既不拘谨,也不放浪,让他觉得很合自己的胃口。
“还请再赐酒一樽,另外,这纸张似乎也有些不过,晚上一向喜欢写大字的――”叶铭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这有何难?”余谦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道,“来人,为叶公子添酒,多取些纸张来伺候着。”
很快就有人取来了纸张,还有一尊陈年老酿桂花酒。
叶铭微微一嗅,便觉得那坛子桂花酒年份极足,不由得高兴起来,“多谢留守大人的酒,值此良辰美景,叶铭如不留下点儿诗作,真的是愧对这一坛子桂花老酒,还有大人的情谊了。”
说罢,他拍开酒坛子上的泥封,一手轻轻提起酒坛子,毫不费力地举到了嘴边,大口大口地往肚子里面灌了一顿,这才说了句,“好酒!春江之上,如此风花雪月美景,晚生就写一春江花月夜罢了!”
“哦――”余谦听了,点头说道,“春江花月夜,这倒是个好名字呢。”
只见叶铭将袖子往上一卷,提起毛笔来蘸满了墨汁,略一思索,便在那之上笔走龙蛇地写了起来。
“玉卿的字――”余谦看了两个字,良久无语,然后才摇头叹息道,“叹为观止!”
王通化却是在旁边儿暗自一笑,心说只要是叶铭肯动手写字,就算是狗屁不通的诗文,光靠那几个字,也足以吓倒一大片了。
足以开宗立派的书法,岂是随处可以见着的?
春江阁上,三层的一角,一位白衣少年坐在那里,孤身一人,显得有些卓尔不群。
只见他长眉入鬓,目似点漆,鼻若悬胆,生得相当俊朗,只是脸上毫无表情,看上去有些生人勿近的模样儿。
自他上楼以来,就一直坐在那里,面前的酒水下去不少,饭菜却是分毫未动,让人觉得有些诧异,却不知道他是何来路?
若是当今相爷费无极在此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这位白衣少年,就是当日带着他从定州城飞到西京,然后又从西京飞到东都的那位仙师。
“敢问这位兄台,是何方人士,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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