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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爷爷咬着牙将草药覆满了整个伤口。药力透过伤口进入身体,全身说不出的疼痛,像刀刻在骨头上的感觉让爷爷忍不住轻声呻吟起来。处理好伤口后,爷爷重新穿上衣服,地上还剩下一株草药,爷爷看了看一旁吃过火鸡继续舔舐自己毛发的白狐,正专注地舔着全身的毛发,像一个有洁癖的女孩,要努力地清楚身上任何一丁点的污垢。
爷爷想起了白狐对自己的救命之恩,想起了白狐为自己找柴火、抓火鸡、采草药的事情,想起了两人不久在那场生死博弈中的相互帮扶,不禁感慨万千,难怪老人们说白狐是灵异的动物,真的能通人性。
在这个风雪飞舞的寒夜,望着一旁的救命恩人白狐,一种生死战友和患难知己的情感在爷爷心中荡漾着,这一刻,再也没有了什么你死我活,只有朋友之情、兄弟之义。在这个夜晚,就是白狐亲自送上来给爷爷处置爷爷也不会不仁不义,畜生尚且知恩图报,难道人却能泯灭人性,这在爷爷的信仰中是绝无仅有的。
于是,爷爷捡起地上的草药,向一旁的白狐招了招手,示意白狐过来。白狐看到爷爷的手势,警惕地望了望,观察片刻,当与爷爷四目相对后,白狐明白了爷爷并没有恶意,优雅从容地踱步来到爷爷身边,爷爷抚摸了下这个白色精灵的头部,突然,眼前闪现出衣服优美的画面来:在那一片一望无垠的雪梨花下,在一串清幽的笛声中,一个美丽的少女正在漫天的雪梨花下翩翩起舞。
爷爷定了定神,眼前的白狐是那么圣洁美丽,全身雪白雪白,没有任何一丝的杂质,刚才厮杀中留下的血渍污痕都一扫而光。白狐靠近爷爷时,爷爷感到一种一样的温暖,像春日的暖阳般舒适温暖,白狐的双眼是那么蓝,蓝得仿佛蕴藏着许许多多的沧海桑田。爷爷将草药嚼碎后,白狐很灵性地将受伤的地方展示在爷爷面前,爷爷看到白狐的后腿和后臀部全是狼群撕抓的爪印,血淋淋的。这一刻的感动、这一刻的相互信任,在爷爷眼眶中再也止不住流露出来。爷爷像给奶奶擦拭身体一般轻轻地为白狐敷着伤口,白狐轻哼着,极力不表现出任何的疼痛来。
敷好了伤口,白狐出其不意地朝着爷爷的手掌舔舐了一下,然后欢跳着跑开,跑到爷爷对面的火堆边趴下,对着爷爷眨着眼睛,仿佛对爷爷表示谢意。
爷爷从白狐的眼神中看出的谢意,对着白狐微微一笑,同时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真不敢相信,两个本来势同水火的人居然在这小小的洞穴里建立了如此的情感和默契,爷爷真怕有朝一日无法当着白狐的面扣动扳机。为白狐敷完药,爷爷感到疲惫万分,困意持续袭来,爷爷觉得全身无力,头又昏又热,便脱去军大衣,躺在草地上,盖上大衣,不觉地闭上了眼睛。
但爷爷在闭上眼睛睡去的刹那,瞥了眼对面的白狐,见白狐正安然地趴在草地上睡去,心想这白狐对自己倒真的很放心,也不怕自己半夜起来将它杀了,看来白狐真的能读懂人心,难怪老人们说白狐的眼睛能摄人心魄,这可能就是一种读心术,想到这,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知何时,爷爷梦到了病床上的奶奶,捂着心口在床上痛苦的挣扎啊,挣扎啊,那撕心裂肺的疼痛仿佛让爷爷感同身受。痛苦挣扎的奶奶实在承受不了这钻心的痛楚,起身往外跑去,爷爷紧追其后,拼命地呼唤着奶奶,奶奶仿佛听不见,拼命地往外跑,刺骨的寒风让爷爷万分担心奶奶别冻着。奶奶拼命地跑到村外的一条小河边,不顾一切地冲冰冷的河中心走去,爷爷见奶奶要投河自杀,忙紧着冲下何去,寒冬的河水冷透骨髓,爷爷一边呼唤着奶奶的名字一边试图抓住奶奶,只见奶奶越来越走近河中心,身体也越来越没在河水里,渐渐地没过奶奶的脖颈,眼看着要沉下去了,爷爷发疯一般的叫着奶奶,祈求着她不要想不开。就在这歇斯底里的呼喊声中,爷爷惊醒了,睁眼一看,原来是一场噩梦。
原来爷爷一觉睡到了大天亮,身边的火堆已经熄灭了,外面强劲的大雪夹杂着呼啸的寒风将爷爷冻醒了。一看对面,白狐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爷爷用眼睛四处搜寻了下,不见白狐踪迹,本能地握起身边的猎枪要起身去找找,却发现自己全身乏力,受伤的腿像是失去了知觉,无法站起身来,清醒后,全身的疼痛感源源不断的袭来,爷爷又冷又乏,呼吸也不畅了,鼻子像被什么塞住了。身上的衣服经过一夜的烘烤还是有些潮湿,爷爷知道,自己是发烧了,赶紧查看了下伤口,由于伤口没有清水等及时擦洗,已经被感染发炎了,自己成了彻底的伤员。
一瞬间,爷爷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又冻又伤的爷爷现在只剩下半条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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