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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从三年前开始的流言,就这样延续了下来,经过三年的掺料加味,蒸煮炒炸焖炖之后,剧情也更为紧凑精采了。
原来琴家小姐之所以会被何家休离,不仅仅是因为她是只不能下蛋的母鸡,也因为她是个性好勾三搭四,更偏爱有妇之夫的荡妇,这种不知羞耻为何物的女人,谁敢留在家里败坏门风?
没有。
所以,她被何家休离了。
而这回,她的小丈夫之所以会带她搬到扬州来住,也是因为杭家的长辈命令儿子休离她,可是一个“年幼无知,天真善良”的小丈夫又怎敌得过妖媚淫佚的狐狸精,打从他们成亲的第一天开始,她就吃定他了。
结果,小丈夫硬是舍不下她,只好带她离开北方的老家搬到南方来。
接下来,就该轮到扬州的女人接受考验了,倘若她们不能顾好自己的丈夫,扬州城的男人们就要沦入琴家大小姐的魔掌中啦!
“过分!太过分了!”
琴伯渊愤慨地低吼,怒气冲冲地走过来走过去,理智就快被怒火烧光了,反观琴老先生,却仍是一派平静,无动于衷地啜饮参茶——人参还是不太适宜干啃。
“镇定,渊儿,镇定!”
“叫我怎么镇定?瞧瞧外头是怎么说妹妹的,他们简直是……简直是……”琴伯渊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我不懂,真的不懂,之前表弟妹胡乱造谣中伤妹妹,那我能理解,而且流言也不出建阳左近,也不算太过分,可是现在……”
他狂乱地挥舞着两手。“表弟妹就真的太过火了,表弟都已经死心了,她为何还要乱出诳语污蔑妹妹?而且还把谣言传出建阳,传到了咱们扬州这儿来了,她是故意的吗?她……她……”
“我想……”琴老先生若有所思地沉吟。“这就是长钰之所以会厌恶他的妻子的缘故吧!”
“还有那些人也是,”琴伯渊愈说愈是忿忿难平。“随便什么流言都信!”
“那也怪不得他们,”琴老先生似乎颇能谅解。“出嫁前,思儿大门不出,二门下迈;嫁到何家八年,何家也不允许她出门半步;至于女婿呢,思儿告诉我,女婿总心疼她不曾出过门,在北方时就不时带她到各处去玩儿,甚至还跑到西域去了呢!只是……”
他无奈地叹气。“思儿此际身怀有孕,委实不宜出门,而女婿虽然经常外出,却都是往苏杭两地跑,如此一来,不曾见过他们夫妻俩的外人,自然只能听信流言了!”
换句话说,看不见,只好人家说的照单全收啦!
“可是……”那也不能随便什么都信吧?
“不过……”两道灰眉微微攒了起来,看来琴老先生也是有在烦心的,只是他烦的事和儿子不同。“为父担心的倒不是你妹妹,而是……”
“不担心妹妹要担心谁?”
“你表弟妹。”
“咦?她?”这就奇怪了,不担心被污蔑伤害的女儿,反倒为出言污蔑的人担心,爹爹是不是气过头,脑袋胡涂了?“为何?”
“为父一得知外头的流言,立刻前去找思儿,唯恐流言也传到她那里去了,尽管她生性淡然,但那流言委实太恶毒,怕也是会伤了她的心的,故而为父想去安慰安慰她……”琴老先生稍稍一顿。“一见到她,为父就想说去得果然没错……”
因为……
愁眉深锁,眼儿忧虑,琴思泪看上去就是一整个烦恼得不得了,就连碧香和添福都被传染了,一个攒眉苦脸,一个哀声叹气。
烦烦烦,好烦啊!
“思儿,你……”琴老先生小心翼翼地问。“听到外头的流言了?”
“是,爹。”琴思泪叹气。
果然。
“呃,我说思儿,你也不要太在意,”从来没安慰过人,尤其是女人,老先生显得相当笨拙,“你表嫂她也不是有心的,只是……”不过,就算他聪明绝顶,舌粲莲花,说到舌头都长茧了,不但开莲花,连菊花都开出来了,琴思泪也听不进半个字。
因为,他根本就搞错方向了。
“我怎能不在意!”琴思泪喃喃道。“这件事要是让夫君知道了,怕是连我都按捺不下他的怒气了!”
“绝对按捺不下!”碧香给予肯定的“支持”。
“少爷一定会杀了那个女人的!”添福更是百分之百的“拥护”。
杀人?
琴思泪顿时骇出满头冷汗,忧心忖仲。“那……那……真的瞒不了夫君吗?”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