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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牢固的联系,这就是为什么马萨林在就要出现在另一个世界的主人面前时想做个决定,想听听别人的好主意,以便安排他不得不留在这个世界上的财产。
盖诺的拜访结束后,他便传唤柯尔培尔,让他坐下后,对他说:
“我们认真谈谈吧,柯尔培尔先生,因为我是病人,我可能活不长。”
“人总是要死的,”柯尔培尔接上说。
“这句话我始终记得,柯尔培尔先生,我就是带着这个预见工作的……您知道我积聚了一点财产……”
“这我知道,大人。”
“您估计这笔财产大约有多少,柯尔培尔先生?”
“四千零五十六万二百利弗尔九苏八德尼埃①,”柯尔培尔回答。
红衣主教长叹了一声,然后赞赏地瞧了瞧柯尔培尔,不过他又微微一笑。
“这是大家知道的数目,”柯尔培尔加了一句,回答了这个微笑。
红衣主教在床上突然一跳。
①德尼埃:旧时法国辅币,等于十二分之一苏。
“您这是什么意思?”他说。“我的意思是,”柯尔培尔说,“除了这四千零五十六万二百利弗尔九苏八德尼埃,还有人们不知道的另外一千三百万。”
“唉!”马萨林叹了口气说,“不可思议的人!”
这时贝尔诺安的脑袋出现在门口。
“什么事,”马萨林问,“为什么来打搅我?”
“德亚底安修会①的神父,法座的听忏悔神父来了,他是应召定于今天晚上来的,下次他要到后天才能到大人府上来。”
马萨林看了看柯尔培尔,柯尔培尔立即拿起帽子说:
“我以后再来,大人。”
马萨林犹豫了一下。
“不,不,”他说,“我有同样多的事要和你们两人谈,再说您是我另一位听忏悔神父,您……我对这一个人说的事情.另一个也可以听,请留在这儿,柯尔培尔。”
“可是,大人,是不是涉及到忏悔的秘密,听忏悔神父会同意吗?”
“您用不着担心这个,到床间通道里去。”
“我可以在外面等待大人。”
“不,不,您最好听一听一个有钱人的忏悔.即柯尔培尔行了礼,然后走进床间通道。
“请德亚底安修会的神父进来,”马萨林说,一面拉上了床间通道的帷幔。
①德亚底安修会:一五二四年创建于意大利的一个修会,是旧教中的一派。
第四五章 一个有钱人的忏悔
德亚底安修会修士毫不犹豫地跨进了红衣主教的房间,对红衣主教府上的人被主教的疾病引起的不安的声音和行动并不感到太惊奇。
“过来,我尊敬的神父,”马萨林向床间通道看了最后一眼后说,“过来,来安慰安慰我。”
“这是我的职责,大人,”德亚底安修会修士紧接着说。“您先坐坐舒服,因为我马上要开始一次全面的忏悔、您立即宽恕我,我想这样我心里可以感到更加安静些。”
“大人,”神父说,“您病得还没有这么厉害,用不到急于做全面忏悔……这将是很累的,当心!”
“您猜想我的忏悔很长吗,我尊敬的神父?”
“一个有象法座那样丰富经历的人,怎么能相信他的忏悔会是简短的呢?”
“啊!不错……是的,讲起来可能很长。”
“天主的仁慈是无边的,”德亚底安修会的修士带着鼻音说。
“啊,”马萨林说,“我现在开始感到害怕了,我做了那么许多天主也许要谴责的事。”
“是吗?”德亚底安修会的修士天真地说,一面把他那张狡猾的象鼹鼠一样尖尖的脸从灯旁移开。“罪人们都是这样的,起先是漫不经心,后来才比较谨慎,但到那时已为时太晚了。”
“罪人吗?”马萨林紧接着说,“我的确是渔夫(罪人①)的儿子,您用这个词来嘲笑我,并且责备我让人为我编制了许多家谱吗?”
“哼!”德亚底安修会的修士说。
“这是我第一个罪草,我尊敬的神父;因为我毕竟允许别人说我是古罗马执政官T·热加尼于斯·马萨林努斯一世,马萨林努斯二世和普罗居吕斯·马萨林努斯三世的后裔,豪朗德写的编年史就是这么讲的……马萨林努斯和马萨林,两者非常相似。马萨林努斯,是表示缩小的昵称,也就是说稍微瘦了一些。噢!我尊敬的神父,而马萨里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