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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同情中国,以各种方式支援中国抗日运
动。国民党南京政府,亦有可观的进步,向着中国统一方向前进了一大步。国民党势将奋起
抗日,因已到了非干不可的地步。从这些年轻人的表现看,中国形形式式的派系和人物,大
体可以联合一致抗日。我对抗日抱乐观态度,因此,对毛泽东等所给与我的种种磨折,就忍
受下去了。
此外,迁到延安的中共中央,经济生活上的困厄也获得相当程度的解救。红军驻扎在陕
北边区以南地方,可以在驻地就食,延安归中共以后,其控制区域大为扩展,粮食也就成问
题了。中共要人们,也不再像在保安一样,不是前方军队供应告紧,就是后方需求短缺,他
们每天都为小米和菜蔬而奔忙。中共管理经济的人员,也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直向西方等
城市搜购医院卫生材料、机械用品和零件,以及纸张文具等等,当时这种经济上的解脱,使
人们都愉快轻松起来。
中共的要人们,对当时这些收获,曾加以大大的夸张和宣传,在这种乐观气氛之下,中
共和红军内部各种隐忧,都给掩盖起来了。而且中共的要人们,都相约不要将红军二万五千
里长征以来的种种挫败与损失、红军里面纪律颓废和中共内部的争执、以及对国共合作抗日
未可乐观等等,向那些热忱抗日的青年宣泄,以免影响他们对中共的向心力。
除以上所说这些欣欣向荣的表面现状之外,中共中央内部许多事却在暗中进行和演变。
当时中共中央政治局,似因一、四两方面军间的争执和对立已不存在,因此没有人用中央政
治局的名义,也没有再举行过会议。处理西安事变时,各巨头多采取协商的形式,反复讨论,
颇费时间,使首当其冲的毛泽东颇感不耐。虽然我曾表示惟毛的马首是瞻,但他仍然感到不
满足,非集大权于一身不可。因此在这紧急关头,一方面许多事急需处理,另一方面中共中
央的组织又相当零乱,毛泽东便趁此时机,多方面混水摸鱼,已达其个人独裁的野心。
毛泽东先把军权集中于一身。当时红军主力,由彭德怀以前线总指挥的名义,率领着赴
西安前线,毛利用这个时机,把中央军权包揽过来,一切由他直接发电指挥,因而剥夺了总
司令部的指挥权力。这些事,当时都偷偷摸摸进行。总括一句,是不再让任总司令的朱德和
任政员的张国焘,获知红军主力的行动情况。其次,他利用宝安县房屋不够和有些干部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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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回忆》第三册
调往“抗大”学习的机会,逐渐把总司令属下的机构、参谋总部和总政治部等人员,并入毛
所直接指挥的军事委员会。取消总司令部机构的事,是利用由保安搬迁到延安的时机来完成
的。到了延安,朱德和我都变成了空头司令。朱德曾向我表示,老毛一向如此,就让他去干
吧。
当时毛泽东最注意的是控制通讯机构,已达到封锁消息的目的——(一)所有中共中央
与莫斯科来往的密电;(二)中共与西安方面的联络,诸如与国民党南京政府人员,张学良、
杨虎城等部以及其他派系和人员的通信等;(三)军委会与红军各地部队的联系,凡一切命令
指示、人员调动和军事情报等等,概由毛泽东一个人包办。这件事的完成,可以说毛泽东处
心积虑已久,西安事变还未结束的时候,他表现得更加急进,迁往延安的事,又帮助他在技
术上掌握这些控制,
毛泽东利用这些控制,电令军队中的干部,参加“抗大”学习,并大事宣扬,果然大批
干部要求学习,毛便乘机派进一些亲信和监视者。毛的这种做法,不仅仅是对付我和第四方
面军,而且同样对付第二方面军贺龙、任弼时、萧克以及正在二方明军中工作的刘伯承,他
们都或多或少的变为空头司令。
中共中央迁到延安时,毛泽东已完全控制了外交权和军事指挥权,正在向各军中伸展其
个人的权力。他又利用这种控制力,来指挥中共党务的进行,对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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