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页)
你要是走了,谁伺候本王!”
“我去请石夫人过来,我想她一定很乐意伺候王爷,也会为王爷保密。”
杜恪辰动了动膝盖,没有方才那般撕裂的疼痛,他起身,大步朝钱若水走去,高大的身影将她拢住,“本王可不想听石清嫣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他挡在门前,面色凄楚,如是被遗弃一般,可怜兮兮。
她发笑,“可我的话不太中听。”
她的话虽不好听,却很中肯。管易也曾对他说过,他用六年的时间统一大魏,太过急功近利,以至于付出惨重的代价。如今五年过去了,大魏因战争而空虚的国库,至今而是空空如也,再也负荷不了再一次的征战。这也是他选择避居西北的另一个原因。
“那我们换个话题,同本王说说,你今日到农庄的收获。”杜恪辰执起她的手,坐到榻前,纱幔低垂,红烛垂泪,别有一番旖旎之色。
钱若水挣开他的手,惊觉二人共处一室,夏菊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她喉咙发涩,“那个,我还是回东院吧,夜已深,王爷歇息吧。”
“你这是怕本王吗?”杜恪辰挑眉,好奇地看着她涨红的脸。
“妾身只是觉得,身上的伤疤太过丑陋,不敢吓着王爷。”她只有在心虚或是生气的时候,才会自称妾身。
杜恪辰哑然失笑,往后一倒,躺在榻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昨夜不知道是谁,扯了衣襟露出伤疤……”
“那又是谁,瞧见我要脱衣服沐浴时,跑得比兔子还快!”
钱若水作势要解衣服,“王爷,你这是想妾身侍寝的意思吗?”
。。。
☆、第40章:厉王很想要个孩子
杜恪辰止了笑,转眸看她,脸颊深深地陷了进去,愈发显得清瘦娇小,叫人心生怜惜。他似受了蛊惑一般,从榻上坐起,用长了厚茧的指腹轻抚她的侧脸,“倘若你不是钱忠英的女儿该有多好!”
“妾身若不是钱忠英的女儿,也当不了王爷您的侧妃。”钱若水不得不提醒他。
杜恪辰收回手,“回东院吧。”
钱若水福了福身,迅速逃离,“妾身告退。”
杜恪辰没有再拦,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他不否认被钱若水吸引,她率性,她坦然,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想靠近的时候靠近,想离开的时候离开,她并不掩饰对他的利用,因为要保命,她不得不紧紧抓住他这根救命的稻草,可一旦她确定自己是安全的,便不再强留。她深知,他们之间难以愈越的鸿沟,不仅仅是因为她是钱忠英的女儿,还有他的不信任。
这也是杜恪辰不敢贸然接近她的原因。因为他始终看不透,皇帝让她到凉州来的真正目的,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侧妃,又为何偏偏选了这样的一个人,如此相似的一个人。
指尖仍残留着她温热的触感,叫人无端眷恋。
钱若水是被哭闹声吵醒的。那哭声真是如丧考妣,一浪掀过一浪,仍是惊石拍岸,不见止歇。听那声音,似乎是楼解语。
她伸了伸懒腰,把银翘叫进来,“外头何事?”
“王妃让楼夫人移居西院,楼夫人不肯,哭着要去找王爷。”银翘奉命盯着兰草苑,对楼解语的一举一动甚是清楚,“可楼夫人行动不便,锦衣又不知去了何处。”
“哦?锦衣不在吗?”这倒是奇怪了。
银翘道:“锦衣跟了柳嬷嬷,这几日都放楼夫人一个人。”
“她怎会这般凄惨?”钱若水不解,“楼氏在王府算是最得宠的一个,怎么瘸了腿毁了容,都没人理她了。”
“这还不算最惨的。王妃让她移居西院,也就是打入冷宫的意思。”银翘服侍她更衣,“小姐不是照夏公子书信上的指示,去了郊外的农庄,把那罗四抓了起来。州府那边已事先叫人关照过,找了人来报王妃。王妃昨日晌午出府,深夜才归。今日天刚亮,她便去了兰草苑,想是那罗四说了不该说的话,惹怒了王妃。”
罗四会说些什么话,钱若水再清楚不过了,“一山不容二虎,王妃能让她得宠,自然也能把她拉下来。这楼氏也太过得意忘形,以为自己以后便能当上王妃吗?这王府中,最忌讳的便是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她既然占着王爷,便不能让人抓住把柄,王爷也会宠她到底。可她偏生在外开了营生,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因为她没有想过,她会有失宠的这一天。”
“看来这厉王也不是什么好人。”银翘撇嘴,“楼夫人弄成这样,他连看都不看一眼。”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