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部分(第2/4 页)
着了,管易的神情闷闷地,挥挥手,与她分道扬镳。
而车内的霍青遥并没有睡着,她睁大眼睛百无聊奈地噘着小嘴,显然是故意晾着管易。
“去客栈。”她拍拍马车,“去看看大当家。”
其实她早已归心似箭,恨不能插翅飞回来,可她若是扔下管易自己回来,难免要遭夏辞西一顿数落。
做事虎头蛇尾,不是夏家的行事风格。她都能想像夏辞西说这句话时的表情,必然是眉头紧蹙,面冷如霜。他向来待她如此,她早就习以为常。期盼会有改变,可却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那一日。
夏辞西的冷漠是缘自于骨子里的,他待人待物永远都是七分为利三分为情,唯独对钱若水例外。霍青遥明白那是一份血缘至亲的保护与纵容,所以她也会更加地在意和保护钱若水。她十岁被遣入京时,便与钱若水保持着亲密的关系,这样才能取得夏辞西的信任。她做到了,成了夏辞西最为倚重的手下,却只能远远地看着他,就算她说无数回想陪他一生终老,都会被无情地拒绝。
“二掌柜,大当家已经走了。”她的侍婢嫤儿先下车查探,“走了三四日,听说是回了洛阳。”
又是不告而别。他总是这样,突兀地出现,又骤然离开,连遥望他项背的机会都没有。
看到满仓的粮食,管易着实吓了一跳,“这还不到半月,你上哪弄来的?”
杜恪辰张狂地放声大笑,“本王厉害吧”
管易想着他在土门关的行事,脸色微变:“你抢的?”
“什么叫抢的?本王光明正大拿的。”杜恪辰那种与生俱来的霸气容不得半点的置疑,“说抢的多难听啊,本王这是省去他们缴粮运粮的麻烦,直接取之用之。”
“你就不怕他们往京里告你。”管易拿来粮册登记造册,“你这是拿了几个州郡的?”
杜恪辰大略数了一下,“七个吧。我特地嘱咐了他们,一定要告,不告本王还不乐意呢。都把这事压着,没人会知道镇西军如今有多艰难,本王就算是避居西北不问朝政,也没有道理任由你们摆布。想以此达到裁军的目的,他还真是太天真了。没在沙场历练过的人,怎么敢随意裁撤本王的人,也不想想他如今这个皇位是谁让他坐着的。真以为本王拿他没办法吗?笑话”
管易听罢,微微一笑,“你故意要激怒他?其实就算你不刻意这么做,他也不见得会高兴多少。只要你存在一日,他就寝食难安。”
“那又如何?他想杀我杀不了,就想拿镇西军撒气。这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何况是跟本王出生入死的兄弟。”杜恪辰那份来自战场杀戳的征伐之气从来不曾消失过,他蛰伏不代表他软弱,只是不愿历经战乱的百姓再受流离之苦,可他的隐忍并没有因此而得到应有的平静。这些年来,今上用不同的方式打压他,他一直隐忍不发,统统忍了下来。可他的存在就是一颗长在今上骨头里的刺,无时不刻都在刺痛他,提醒他。
“你想怎么做?”管易料到他会有这样的反应,他在等的无非也就是杜恪辰东山再起的那一刻,誓死追随。
“鲜卑慕容部那边,你让他们动一动,过完冬天,也该春猎了。”杜恪辰眸底发沉,凌厉的眉眼染上肃杀之气,“征北军也一直没动,也该试试他们的战力如何了。”
“你是说齐国公?”管易讶然,“你要动他?”
这也不怪管易惊讶,他和杜恪辰少年投军,便是在齐国公的麾下,齐国公可以算是他和杜恪辰的恩师。
“如今大魏只有本王和他的兵马可以相抗衡,而祁艳在宫里,齐国公自然要顾念她。真的有那么一天要兵戎相见,我不想和征北军对峙。就算是感念齐国公当年的教导之恩吧。”杜恪辰念旧,因为看多了生死,对往昔总是格外地珍视,谁知道哪一天就阴阳相隔了。
“慕容部现下是慕容峥当家,早就跃跃欲试了,要不是忌惮咱们,他早就南下了。”管易说:“他也不是没有所图的,一旦真的动了,伤亡可就难免了。”
杜恪辰说:“是该让他看看,他坐着的至尊之位,是用血肉浇筑的,而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坐稳的。他也该是时候明白,本王之于大魏的重要性。死抱着齐国公和征北军,他以为就能和本王抗衡吗?笑话”
管易想了半晌,问道:“你的意思是,你要西出?”
西出?杜恪辰还没有准备充分,“本王还没有这个意思,只是不想继续让兄弟们受苦罢了。再说,就算是我要西出,也还不是时候。”
“你还在意十年之约?”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