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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苦,好好的尚书千金不当,非要到这荒凉的西北受罪。不仅买不了马,还要跟别的女人共享一个男人。”
“咳咳。”杜恪辰轻咳一声,从暗处出来,“你不睡觉跑到这里做什么?”
钱若水见了他也不行礼,“和逐浪聊天。”
他问:“它能听懂?”
钱若水睨他,语气讪讪,“这王府中,似乎也没几个人能听懂我说的话吧!”
杜恪辰看着她,有一瞬间的恍惚,他似乎能看到她眸中稍纵即逝的孤独和失落,“你在胡说什么?”
“不是胡说!”她的声音闷闷的,“不管我说什么都没人相信,我还不如对着一匹马说话呢!”
杜恪辰朝她伸出手,“地上脏。”
钱若水迟疑了一下,握住他的手起身,“我方才去了西院。”
他微微扬眉,语气如常:“是吗?”
钱若水闻到他身上沐浴后的清爽气息,语气变软,扬起眉直勾勾地看着他,挑衅道:“想看看私闯禁地会有什么后果。”
她的脸逆着光,不可思议的光滑润泽,那眼中淌进如水的月色,让人忍不住被吸引,与她对视,不愿放过任何一丝的光芒。
他轻拍她的头,“你就不怕本王生气,也把你扔进西院?”
“有这个必要吗?”在他澄澈的眸中,清楚地看到自己的身影,只是自己,“我对王爷来说是避之唯恐不及之人,平日连见都不愿去见,在东院或是西院又有什么区别?”
不知不觉,杜恪辰牵着她离开马厩,“本王说过,西院关着的那人是细作,你去见皇上的细作,你不需要解释一下吗?”
“看吧!”钱若水甩开他的手,怒目而视,“我就说这王府中没几个人听得懂我的话,你们都理所当然地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于我。王爷要是认为我也是细作,那就打断我的腿吧!横竖都不良于行,也翻不出开去。”
掌心突然没了她指尖的温度,冰冷一片。
他的心也跟着冷了下来,“你告诉本王,你为何要去西院?”
钱若水假装生气,背身以对,负气地说:“王爷都说我是细作,自然是去与细作联系。”
“你可知道细作的下场?”
“传说中,厉王杀伐果决,却不知还有侠骨柔情的一面。”钱若水往前走出几步,声音被风吹乱,“这位楚瑜姑娘美若天仙,清冷孤傲,想必是英雄的最爱。王爷留她不死,是不是与她暗生情愫,不忍下手?”
杜恪辰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若是如此,你要如何?”
“我吗?”钱若水回眸一笑,眉间朱砂与月色齐辉,风华无双,“你猜!”
杜恪辰勾起薄唇,不再与她纠缠这个话题,“夜深了,该回了!”
“也是,王爷暖玉温香,怎会在此吹冷风呢?”钱若水是明知故问。
“你不说本王都忘了。”杜恪辰摇头,抬腿疾走,“走吧,不能唐突了佳人。”
钱若水闭上眼睛深深一个吐纳。
这注定是一场充满谎言的博弈!
认真你就输了!
东方吐白,晨曦挣脱薄雾,亲吻大地。
钱若水无奈地下榻,伤已经无碍,她也再没有借口,不给萧云卿请安。这晨昏定省是规矩,她断不会让萧云卿有机会发难。
到了南院,萧云卿还没有起,闵雅兰和石清嫣也不见人影。
“侧妃久未到南院请安,不知王妃已改了请安的时辰。立了秋之后,天气转寒,王妃体恤府中女眷,特许延后半个时辰。”阿晴从屋里出来,声音压得极低,“王妃还未起,侧妃在外头等着吧。”
“改了?为何我从未听说。”
阿晴垂眸回道:“侧妃前些日子正在养伤,王妃说不要拿这些俗事打扰侧妃,且横刀阁守护森严,奴婢等禁止入内。”
等了半个时辰,萧云卿终于起了,闵雅兰和石清嫣也陆续到了,可萧云卿还没有梳洗打扮。
闵雅兰一看到钱若水,便热情地迎了上去,一脸娇羞,“已经许久不见姐姐了,姐姐的伤可大好了?昨夜太匆忙,忘了问候姐姐,姐姐勿怪。”
只一夜光景,闵雅兰已经换了一身行头。发间装饰的珠钗和昨日不同,看那打磨的样式,已经是三年前京城流行的款式,但质地纯正,应该也能值不少的银子。
钱若水看得心痒难耐,跟着钱忠英养成最大的嗜好是敛财,可到了西北,连嫁妆都没了。
“这珠钗是昨夜王爷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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