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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绣被褥、绣枕头、绣衣袍,那两个老的交给秦嬷嬷,总之不能让她们闲着。”
凉州风沙漫天,不见灰尘大抵是不太可能的。
打发了萧云卿带来的人,银翘这才又小声说:“小姐相信王妃说的?”
“我能信她才怪呢!”钱若水拿起她没碰过的那杯茶,一口饮尽,“你给霍青遥飞鸽传说,让她到凉州来一趟。”
银翘见左右无人,那几个刚来的奴仆正在庭院打扫,听不到她们的话,才大胆说:“小姐,我们前几日放回京城报平安的信鸽,都被射死了。”
“你说什么?”钱若水惊讶不已,“谁干的?”
“管先生。你在横刀阁养伤的时候,我看到他正烤鸽子呢!那腿上的银环,正是钱府的标志。”
管易与杜恪辰是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他做的事情,不可能不告诉杜恪辰,或者说这就是杜恪辰授意的。还好前几回都只是报平安的信鸽,就算让他抓了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样。”钱若水磨牙,又生一计,“你往京城继续飞鸽传书,跟我爹哭穷,说我没银子花了,还被苛扣用度,生活艰苦,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就不信,管易还会扣着我要钱的家书。”
厉王府不穷,但镇西军穷。杜恪辰扣了她的嫁妆,不就是想凑点军费。可凉州虽说胡商聚集,到底不足京里的大商出手阔绰,能吃下她十里红妆的人,除了夏辞西,没有第二个人。然而,夏辞西如今的行事是恨不得没有存在感,断不会拿出大笔的银子惹人注目。
所以,镇西军还是缺钱。
她往京里要银子,不正是合了杜恪辰和管易的意。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入秋后,杜恪辰的膝伤复发,在镇西军的操练时间缩短,没到入夜便已回了王府。
一进横刀阁,却见叶迁没有守着东院,直挺挺地立在书房外面,神情肃穆。
杜恪辰卸了甲,仅着一件汗湿的单衣坐在书案后面,受过伤的左膝曲起搁在案上,轻轻捶打,“说吧,什么事?又有谁欺负她了?”
能让叶迁主动来找他的,不外乎是谁又对钱若水做了过分的事情。可钱若水连柳嬷嬷都敢打,张狂得紧,谁又会在这个时候大着胆子欺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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