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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伯格联系,他相信,即便是格伦伯格这样的老好人也很难不大发雷霆。
带着忐忑的心情,吴云打电话给格伦伯格。嘟嘟的数想之后,一个女人接到了电话。吴云一怔,说道:“请问格伦伯格在吗?我是他的中国朋友吴云。”
“吴云?……”女人还没说完,格伦伯格一手抢过电话开口骂道:“吴云,你……”
说话一快,格伦伯格的法语荷兰腔就显的格外严重,尤其在愤怒之下,吴云几乎跟不上他的发音,更别说听懂。格伦伯格可能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问题,但难以宣泄的愤怒让他无法停止,到了后来,他干脆用自己的母语大声骂了起来。
吴云拿开话筒,把它放在离自己的耳朵一米远的地方,即便如此,格伦伯格的咆哮也让吴云的耳膜感到震动,十分钟后,电话转到了亨特手上,出乎意料的,在问候了吴云的近况之后,他替格伦伯格道歉道:“他和我都了解每个人都会有所承担,相信你也一样,格伦伯格只是最近有点激动,他的新车报废了,”说完他又怪责道:“不过即便有事,你也应该抽空给我们一个电话,怎么能这样不声不响的离开呢?”
发现他们的情绪尚好,吴云很开心的解释道:“这的确是我的错,具体的事情我们见面再说,你们还在上次的那间别墅吗?”
得到亨特肯定的答案,吴云驱车快速往城外开去,他不想再生枝节,而且他也的确应该当面道歉。
对于此类放人“鸽子”的事件,吴云自迷上了数学后就没少干,经常约人吃中饭而自己躲在实验室的事情时有发生。而且。普林斯顿是个怪物的聚居地,吴云只是其中的小动物,在消失这方面,吴云的导师怀尔斯就是宗师级的人物,这位天才在求解费玛大定理期间曾消失了整整九年,除了他妻子,没人知道他的行踪。
从这里,也能对比出国内外大学的差别。在中国,无论是清华北大,哪个教授能九年不报到而照领薪水无人找茬?且不说出勤上课的问题,就是哪个教授两年没有论文出世,他的日子也不好过,说不定还得丢掉饭碗,所以多年来国内的大小期刊学报盛行,好似文风鼎盛,学术气氛浓郁,但在世界级的期刊上,却鲜有耳闻。
这也是吴云大受重视的原因之一,他在尚未进入普林斯顿时就有优秀论文发表,硕士毕业论文更是精彩,深造的短短几年里就有不下十篇在世界级的期刊上发表,在国外的全部八年里,他在各类论文索引中出现多达百次(有重复),就高质量论文而言,他一个人的著作在数量上都要比东北三省全部学校发表的论文还多,最重要的是,他还不满三十岁。
有如此成就,吴云所受到的礼遇也就可以理解,只是吴云自己还不明白罢了。就像现在,他一心想着怎么和格伦伯格解释,其他事情就全部向后排列,这种秩序化的专注是他最大的缺点。
真正见了面,格伦伯格就又变回了原样,随意的和吴云开开玩笑就不再追问,亨特在那边说道:“我们担心你出事了,一直没敢回去,这两天就要离开了。”
突如其来的亲切让吴云的身子再次暖了起来,一个萍水相逢的朋友愿意在异国等待寻找自己三个月是何等的难能可贵,但格伦伯格的话让吴云疑惑丛生,他对吴云赞美道:“中国太过广袤了,我们忙了这么久也没走完,不过的确很让人开心。”说着他又自夸道:“现在东北玩越野的没有不知道我们俩荷兰人的,我们不但跑遍了你说的塞外,还去了趟西藏,你可能都没去过吧……”
吴云诧异的的问道:“那你们不是很忙?”
“当然了,我们每天都能收到邀请,一个星期只休整一天,十辆车换着开,你不知道有多累,我的两个修理团队都快累垮了,你别看今天我在家,那只是你运气好,”格伦伯格说着指指里间道:“我在这里交了好几位朋友,的确很棒。”
“可你说在找我。”吴云指着亨特问道。
“没错,没错。”格伦伯格摆着手解围道:“我们为了寻找你足迹遍布中国的大江南北,非常用心啊。”
“那你的好朋友呢?”吴云加重音问道。
“那是为了询问你的下落。”亨特的反映也很快。
吴云无奈的结束这个话题道:“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离开?”
“最多三天,不过我的家族派来了一个负责人,一会带你见一面,以后你可以通过他来找我。”格伦伯格答道。
“你们在这里还有业务?”
格伦伯格得意的笑起来:“刚刚组建的,我来这里就是用考察投资环境的名义,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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