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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在他身边待了几年; 从来不知道纪辞的住处在哪儿。他嘴特别严; 就怕她找上门生事。
女人这几天听说了纪辞要结婚; 特别不甘心,她在到处的找纪辞,想把这事情说清楚。
可只有纪辞那个圈子的人知道,他住在哪里; 那些人哪里看得上她,连见一面都难得很。
昨晚却忽然有一个认识纪辞的人,打电话直接告诉她纪辞住在哪儿。
女人这才登门找了过来。
几个人坐在餐桌前面; 脸色都不对劲儿。
纪辞阴沉着脸; 端着咖啡杯喝了一口; 眉头紧紧蹙着,旁边的女人还特别体贴地把面包递给他,虽然没什么精神。
林汐鸥坐在对面,困的厉害,恨不得再回床上躺着睡一觉去,她揉了揉眉心,胳膊还挺酸。
想起来昨晚,纪斯平那么折腾,她就忍不住皱眉,垂着眼睫,看了眼盘子里的早餐,没什么胃口。
纪斯平抬眼看,不着痕迹地用手肘碰了碰她,林汐鸥顿时把胳膊放在桌上,压根不想理会。
他放下杯子,知道昨晚是有点过分,不敢说什么,又看了林汐鸥一眼,有点可怜巴巴的。
林汐鸥神情冷淡,眉眼透着怒气,她是冲着纪斯平发脾气,可别人不这么认为,偏偏爱对号入座。
女人一惯会察言观色,瞧见林汐鸥脸色不对,以为是在生她的气,顿时眼里划过一丝嘲讽。
她对着纪辞轻言细语:“孩子昨晚也没睡好,他这些天一直都说想你,你待会儿去看看他。”
话音一落,纪辞的脸色更加难看,看了她一眼,目光凌厉,跟刀子似的。
女人抿唇,不再说话,可表情尤为无辜,不知道说错了什么。
林汐鸥回过神来,察觉到纪斯平有些不高兴,他眉头紧皱,正盯着那个女人看,眼里满是厌恶。
纪斯平薄唇动了动,似是要开口说话,结果被林汐鸥打断,她把果酱递过来,他不明所以地接到手里。
然后就听见林汐鸥说道:“孩子突然来到陌生的环境,肯定会不适应,不如你先抱着孩子走吧。”
女人皱眉,当即变了脸色:“凭什么?你想把我赶走,然后跟纪辞结婚,你休想。”
“我们可是有一个孩子。”
纪斯平眉头一跳,把果酱瓶放下,他刚才一直克制着情绪,这会儿眉宇间的怒气显现出来。
他把林汐鸥拦住,然后说道:“当初我妈还在的时候,你这孩子就冒出来了,当时怎么不上门找?”
女人顿了顿,一时不知道怎么接,憋了半天,才开口:“他还小,是无辜的,你要怪就怪我。”
纪斯平坐直了身子,眼里出现了不耐烦,直接说道:“行,我怪你。那我让你出去。”
女人不吭声了。
纪斯平眼神透着冷意,瞟了她一眼,然后站起身,准备离开。
却听见林汐鸥声音轻柔:“先吃饭啊,没有因为客人不会说话,扰了主人胃口的道理。”
他身子一顿,垂着头唔了一声,重新坐到餐桌旁边,拿起面包吃。
纪辞吃不下去了,之前他还看见纪斯平跟林汐鸥谁都不理谁,就跟陌生人一样,怎么这会儿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心里特不舒服。
林汐鸥倒不在意纪辞怎么想了,反正纪斯平已经搞定了,等过几天,应该就能把虐渣任务完成。
她吃过饭就去公司,刚坐到办公椅上没多久,就接到纪辞的电话:“怎么了?”
纪辞约她出来见面。
林汐鸥没答应:“公司今天挺忙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直截了当地说道:“你在生我的气,怪我瞒着你那个女人的事儿。”
林汐鸥揉了揉眉心,她是真不想多做纠缠,有些不耐烦:“对,我在生气。”
随即纪辞就是一大堆解释,弄得林汐鸥直皱眉,他一直在把责任往那个女人身上推。
林汐鸥冷着声音:“她有再多的不对,可也没有自己就能怀孕的本事。”
纪辞正在翻看文件的手一顿,没有想到林汐鸥会这么跟他呛声,毕竟这么久,她就算再生气,也从没真对他说过狠话。
他声音放轻:“我会把她赶出去的,绝不让她影响我们的婚礼。”
却听见林汐鸥说道:“婚礼?我现在不想结婚了,还是再等等吧。”
纪辞眉头蹙起,抿着唇说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