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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长青墨如玛瑙的美眸,因为泪水变得剔透晶莹。他亲吻着珠儿已经没有血色的嘴唇,在珠儿耳边说着他们以前说过的情话。
远处的几匹骏马上,英武高大的锦衣卫们,看着悲伤欲绝的林长青,不免有些动容。为首的新任御龙门锦衣卫指挥使彭越,英俊的脸上露出些许同情,可同情归同情,事情还是要办的。他对身边的手下法令,“走吧,拿下林长青。”
沉浸在悲伤中的林长青,完全没注意到靠近的五个锦衣卫,只觉得自己突然被拉起,珠儿的尸体滑落到地上,他发疯似的大叫,“珠儿,娘子,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他怎能敌的过武功莫测的锦衣卫,几下子就被五花大绑起来,嘴里也被塞上布条,彭越嫌林长青太吵,用手劈晕了林长青。
季步和卫加眼睁睁的看着林长青被绑走,他俩也无可奈何,都是只会三脚猫功夫的书生,哪敢和锦衣卫硬拼。
季步神情哀戚,林长青,还回得来吗?
卫加看看他,没言语。等那些人走远了,他俩才从树后面出来,把珠儿的尸体放在马上,策马回城。
林长青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在皇宫里。他不知道现在身处的是哪座宫殿,只觉得这里奢华而阴冷,
身上的绑绳已经被松开,身上有些粘腻难耐,因为奔跑,一身的泥土和汗水。他从地上起来,墨蓝色的纱袍扯出不少口子,他索性就把外袍脱了。
林长青四处打量着这座宫殿,雕梁画栋,纱帐层层,像是没有尽头般。现在应该是傍晚,夕阳的余光打在窗棂上,更显得屋里冷清阴森。地上铺着红色花毯,铺着金龙桌布的桌子,红木的雕龙椅,还有……龙床上坐着的天子。
秦御风打量着林长青,从他被锦衣卫抬进来扔到地上就开始打量。这个人,身上的衣袍残破不堪,乌发散乱,表情似迷茫似清醒。美丽的眼睛,失去往日的光彩,秦御风还记得那天他和自己讨论用兵之策时,美目里映射出来的神采,动人,也灼人。
他看着失了心般的林长青,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这人怎能如此大胆,见了自己也不行礼?秦御风俊眸微眯,龙颜阴暗不明。
林长青看着秦御风,问他,“你是谁?这是哪里?”。
秦御风冷笑,没言语。
林长青只觉得眼前有好多条龙在飞,每一条都巨大无比,缠着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喘不过气。青眼前一黑,直直的倒了下去。
倒地的瞬间,秦御风飞身上前,把秦御风揽在怀里,大叫道,“太医,快宣太医。”。
秦御风没注意到,怀里的林长青嘴边扬起的那一抹嘲笑。
林长青被软禁起来,软禁在天子寝殿。
朝野上下,因为天子幽禁都蔚侯之子,震惊一片。以太傅为首的一众老臣,天天上折子,催天子立后,不要因为一个男人误了国事。
贤王倒是很安静,不发表任何意见,都蔚侯林老爷,因为儿媳突然死亡,儿子又被幽禁,一气之下生了病,再也没上过朝。
秦御风挑有正事的折子批阅,那些请天子立后和放了林长青的折子,都被挑出来,让王福派人拿出去烧了。
秦御风想起这些天林长青的态度,他有些摸不准那个人的心思了。林长青这些天很安静的呆在他身边。不吵不闹不说话。
他以为林长青会质问他,会让他放了她,可林长青什么都没做,就那么整天安静的坐在殿里的地毯上,望着窗棂发呆。
秦御风试图和他说话,有时会问他,“你在想什么?”。
林长青转过头,对近在咫尺的龙颜展颜一笑,“想你”。
秦御风又问,“想朕?想朕做什么?”
林长青看着他又笑,“想杀了你”。
秦御风不怒反笑,“你想弑君?你有那本事吗?”
林长青转过头去,不再言语,继续看窗棂发呆。
王福有一次大着胆子劝说秦御风,“陛下,恕老奴多嘴,这林公子可不是那么好伺候的货色。最关键的是,他对陛下没有爱慕之情,只有仇恨。您这样留他在身边,老奴怕他会对您不利,毕竟他不是……”。王福差点说出蒋襄二字,这可是宫里最大的忌讳。
秦御风龙颜一冷,“朕知道,王福就不用再提醒朕了”。
那日天色很晚了,月亮半圆不圆的挂在夜空。秦御风批完奏折,从御书房出来沐浴更衣后回到寝殿,在他掀准备掀开被子休息的时候,看到仅着粉红薄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