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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窗。
我看了看,一咬牙,就从屋顶跳了下去。
很痛。
不过这一次我提前做了准备,死命捂住自己的嘴,没有叫出声来。
然后我也顾不得许多,从地上爬起来,手忙脚乱趴到窗口上。
床幔遮挡了我的视线,我看不清那个男人,只有一个依稀的轮廓,在微弱星光下被浅浅地勾勒了出来。
“喂……”我探头朝他压低声音喊,“那个……那个……”
然后我顿了一顿,琢磨着该怎么称呼他。
琢磨出了一个万全之策之后,我就又接着低声喊道:“那个……那个……姓慕容的!”
我想他大概是对这个称呼不太满意。
因为他躺在床里,没有丝毫的反应。
我心急如焚,又接着对着他道:“你快起来!太傅来捉你了!”
他还是一动不动,没有丝毫反应。
我急得团团转,不知如何是好。
最后,我决定从窗户里爬进去,将他弄出来。
至于该怎么弄出来,弄出来后又该怎么办。我统统没有想好。
我正要爬窗的时候,房间另一头的门板响了一下。
我顿时觉得万念俱灰。
果然,门板开了。
我屏住呼吸,不动,心里头不知道为什么,异常绝望。
太傅一手提着只灯笼,气定神闲地站立在门口。
没有其他人。
烛火透过红色的灯笼照在他白皙的脸上,光影流动,几分雅致几分闲淡。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缓缓走入屋内,将灯笼往床上照了一照。
我看到那个男人,在床幔里头微微动了一下。
不过,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他也没有说话。
太傅默默看着他,然后突然转身,将灯笼搁在了桌上。
烛火摇曳,光影在太傅的脸上倏然变换了一个角度。
可太傅的表情一点也没有变,依旧是风雅的,依旧是闲适的,依旧是不染纤尘的。
我微微有些失神。
然后我看到太傅对着灯笼,缓缓开口道:“你还记得不记得,十三年前的春天,我在京郊问过你两个问题?”
太傅的语气,难得的柔软,好像是冰雪完全融化成了春水一般。
那个男人还是没有说话。
太傅也没有转身,只是伸手,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匣子。
“当时你只回答了我第一个问题。”他对着烛火轻轻抚摸那映在匣子上的一抹疏朗白光,继续柔声道,“十三年了,如若你愿意回答我第二个问题,我就把这一匣解药给你。”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过了一会儿,太傅停手,微微仰了头,眼神不知聚焦在何处。
“当时,我先问你:‘堪堪美好河山,偏偏万里大乱,究竟是谁之责?’你回答我:‘是人君之责。’”
然后,他停顿了很久很久。
我能听到,蜡烛在灯笼里噼啪作响的声音,好像是在把流金般的岁月一点一点地无情燃烧殆尽。
“是啊。堪堪美好河山,偏偏万里大乱,当然是人君之责。”太傅重复一遍,突然将身子转回来,悠悠看住那个男人。
然后,我看到太傅缓缓伸手,将五指覆盖在自己的胸口,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那一刻,他秀美的眼睛里,莫名发着璀璨的光。
“那么,请问,”他风清云淡地朝那男人微微一笑,“我堂堂八尺男儿,偏偏方寸大乱,阮双,你说,这又是谁之责呢?”
作者有话要说:文名是这么来的,哈哈哈!我每次说到这一段的时候都很兴奋!
☆、第 19 章
第十九章:
我愣了一愣。
阮双。原来他的名字叫阮双。
怪不得我先前叫他“姓慕容的”,他不大高兴,也没有理我。
把人家的姓叫错,的确是我做的不太妥当。
我歪头想了一会儿,总觉得,他姓阮,我也姓阮,应该不会仅仅是个巧合。
我正想着,只听到屋子里头“格达”一声。
我偷偷望去,愕然。
太傅捏着那个叫阮双的男人的右肘,生生将它拧脱了臼。
即便如此,那个男人的右手食指,依旧不屈不挠地竖在太傅面前,保持着一个诡异的姿势。
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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