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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同族的少年刚刚经历了写轮眼移植手术,还不能除下蒙在眼上的绷带。带土派遣了几只白绝监视他,以免他生出异心擅自离开。
大概是眼前只有黑暗的时候,他就会产生很多奇妙的想法。在这一段等待光明的日子里,他询问了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
“我的眼睛何时可以痊愈?”
“快了吧。”
“战争已经开始了吗?”
“开始了。”
“那个总是跟你在一起的家伙呢?”
“你说……斑吗?他在外面和白绝一起跳芭蕾舞。”
“你不去前线吗?花时。”
“……我在等斑的命令,但是他好像跳芭蕾跳的太忘情了,忘记我了。所以我现在才会如此无聊地在这里和你聊天。”
“啊,对了。”佐助微微抬起了下巴,用淡漠的语气问道:“我已经从团藏那里得到真相了。现在的我可以确认……你说的是真的。那么,既然如此的话……”
佐助顿了顿,他微微张开唇,年轻的面孔上没有任何的表情:“那一天,其实鼬……也对你动手了,对吧?”
听到佐助的这一句话,正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中苦无的花时忽而发出了一声轻笑。她问道:“怎么?佐助君忽然对我的故事感兴趣了吗?”
“是吗?”佐助低声地追问着。他低下头时,从鼻梁至面颊的弧度,与鼬有着七八分的相似。
“怎么说呢——”花时将苦无塞进了袖中,她说:“我告诉过你了呀。他第一个杀的人,就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最好的朋友。那位朋友和他一起入学,一起长大,也陪他的弟弟玩过幼稚的捉迷藏,收到过你无数令人讨厌的绿色布偶……这大概也算是一份‘殊荣’吧。”
佐助搭在膝盖的手悄然缩紧。他低下头,无声地咬住了牙齿。许久之后,他才从喉中挤出一句话:“……太可笑了。”
“怎么?”她问道。
“……”佐助的眉狠狠地蹙起,他沉默了许久,才说道:“没什么。”
“哦。”她兴趣缺缺,懒散地说:“如果有什么想说的,大可以告诉我。也许,这就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佐助君。”
说完这句话,她很是无谓地朝外走去。用餐的时间到了,她需要进食。然而,没有走几步,她便听到佐助低声的话语。
“……其实,你还是和从前一样的吧?……花时姐。”
花时的脚步一顿。她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又转身走了回去。她迫近的脚步声让佐助有些习惯性地警惕起来,最后却还是僵硬着身体,没有做出任何的反抗行为。
花时站在他面前,问道:“你说的‘从前’,是什么时候?”
“……大概是在你离开木叶之前吧。”佐助回答。
花时看着眼前这位少年,努力想要在他身上看到那位倔强又傲娇的小男孩的影子。然而时光早已模糊了回忆之中的轮廓,为他的面孔增添上了锋锐的棱角。
她很清楚佐助在想什么。
他口中的“可笑”,大概是在指自己那被人操控的、颇显无情的命运吧。被他视为仇人并努力追赶的人,竟然都不是真正的仇人。这样子的落差,总会让人难以适应,不免想要在故人身上寻找从前温情回忆的影子,拥抱一下存在过的、柔软的亲情。
“已经不一样了,佐助。”她轻轻地拍在了佐助的头顶,说道:“我再也不会陪你玩捉迷藏,也不会把你的小恐龙藏起来了。”
也不会再有那些无忧无虑的时光了,就算是最为天真的孩子,迫于变幻无常的世界,都会一点点被催促着长大。
她拍在佐助头顶的那一下,让佐助有些惊诧。他微微抬起头,蒙着白布的眼睛却无法对上正确的方向,只能茫然地露出吃惊的神情来。他微张着形状好看的唇,眉尖挑起,一侧的乌黑墨发搭在面颊上。
“你……”佐助缓缓地说着。
“战争已经开始了。”她收回了自己搭在佐助头顶的手,说道:“我也没空在这里陪你回忆过去的故事了。总有一段时间会免不了胡思乱想——但是总有从过去之中走出来的时候。身为同伴,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佐助君。”
她想起了在这里初次见到佐助的时候——那时候,两人之间的氛围剑拔弩张。佐助仇视的目光和警惕的神情,依旧历历在目。可是再看看眼前这难得的温情脉脉的景象,她就不由得想要笑出声来。
鼬若是知道她竟然将这一切毫不犹豫地告诉佐助,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