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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给刺裸裸地瞧穿了,以后还能有太平日子过么?平日里这脑袋瓜子够聪明的,这回怎么就成了胡打胡闹的莽夫了呢?!」
记忆中,虹是从未曾如此生气得责备过烟生的。
他觉得愧疚,顺下脸去,说,「对不起,我原想着若是能助你了了心愿,即使搭上我的命也值得,我见你在仇恨中活得太苦……」
“啪!”话未完,脸飞红。
虹高举的手在昏光下不住地颤抖,几乎罩住了他眼前的整个世界。
「你的命就这么贱?!那好,我不拦你,你去让文崇山活扒了皮,回头我再把这颗脑袋摘下来同你陪葬去!」
烟生摸了摸脸,泣而不语。
虹冰凉的手又轻轻地覆上他红肿的脸,那似棉柔的锦缎,烟生脸上的伤映成那缎上蠋绣的红。
他说,「我怎么真舍得让你去死,你知道我有多不忍心么,我多想替你挨了那棍子……」
他宁愿任人在他身上凿沟壑,也不愿见绣花针在他背上绘丹墨。
烟生凝望虹凄伤多情的眼,望至深,泪更似梨花,纷纷落落。
「如果在仇恨与我之间必须放弃一个,你会放弃哪一个?」
这兴许是再明了不过的一个问题,可当地上被摔碎的铜镜中映出文重明的脸,虹知道,他亦无法放下仇恨,这俨然已如信仰一般在他的灵魂深处根深蒂固了。
满清遗梦
面前的不速之客摘了帽子,帽檐被地上折射的镜光擦亮,晃得虹有些心悸。
缓缓露出的眼除了有些许倦态,无丝毫攻击之意。
「跟我走一趟。」他说。
虹没好脸色,冷冷道,「怎么?这大清早的就替老爷子捉奸来了?」
「是我自己有些话想和你说……苏吉。」
虹与烟生都惊了。
烟生起身,整好衣服,说,「你们定有许多话要说,我便不打搅了。」
重明睨一眼一脚已跨出门槛的烟生,说,「那毒下得过浅,未入脾胃,一洗就洗出来了。既无意害命,又何须多此一举?」
烟生只觉得重明贴于他后背的眼冰冷入骨。
他说,「夫人既已无恙,我也可宽心了。」
两脚方出门槛,便受得重明一句忠告,「出去最好找个地儿暂避些时日。」
文夫人虽无恙,但谁都知道,文崇山仍不会这般轻易放过他,谁让他偷了他的宝,私自享用着,等受了刑,才轰轰烈烈得坦白了这桩事。而且见两人生死缠绵的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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