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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你日渐消沉,神情怔忡,实在令我兄弟不忍不安,你内在的隐痛,心灵上所受的折磨,我们完全能以体会,因为能以体会,自该加以谅解,冯兄,是时候了,我们将永远记住你为我们所做的一切!”
冯德恩喃喃的道。
“你们还是不了解我,不了解我……”
毒魄微笑道:
“冯兄,你有你的立场,有你的生活及远景,这些,都不应为了我们而受影响,如今却几乎受到影响,在还不致破灭之前,我们有责任使你解脱,这其中没有误会、没有曲情、更没有意气,只是两个好朋友对你的一番真诚,南宫说得对,你已不再亏欠谁。”
双手用力在脸上抹了一把。
冯德恩形容沮丧的道:
“毒兄,看来你们是心意已决了?”
毒魄道:
“不错,该散的辰光就该散了。”
冯德恩失神的道:
“为什么连住在此地也不行?毒兄,我这里比什么所在都方便……”
毒魄道:
“我和南宫都喜欢住在这里,问题是怕住久了连累你,既要使你解脱,就不能留下尾巴,否则,岂非前功尽弃,白费心机?”
深深叹一口气。
冯德恩道:
“二位大兄,我好遗憾……”
南宫羽笑道:
“后会有期,何来遗憾?老冯,你已仁尽义至啦。”
冯德恩苦涩的道:
“那么,二位准备什么时候离开?又去何处?”
南宫羽道:
“打算明天一早就走,去的地方不过左近,你知道,不把‘鬼王旗’打散了伙,我们是不会收手的!”
毒魄跟着道:
“不过,往后可要靠我们自己去摸去碰了,怕没有前几次那么顺当罗。”
略一寻思。
冯德恩道:
“这样吧,本来我是今晚上当值,待会我先过去找人换班,再赶回来给二位大兄送行,我这就去叫春花准备准备--”
毒魄摇头道:
“何须这么麻烦?冯兄,不必了吧?”
冯德恩有些伤感的道:
“毒兄,明晨一别,不知何时才有机缘再与二位共饮,莫非这点小小心意,二位都不让我一尽?”
南宫羽忙道:
“者冯既如此说,毒魄,我们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毒魄无可奈何的道:
“简单就好,冯兄。”
冯德恩这才涌现出一丝笑容,他边向外走,边迭声答道:
“只是几样小菜,我再嘱咐春花弄只火锅就成--”
望着冯德恩匆匆离去的背影,毒魄不禁叹咽的道:
“南宫,冯兄真算得性情中人,你没见他刚才的模样?着实令我感动。”
南宫正色道:
“所以我们不该再拖累他,若换成个没心没肝的,我还不晓得相互利用?”
毒魄笑得有几分皮里阳秋的味道:
“你是晓得,在这一方面,你绝对算专长。”
咕哝不清的骂了几句,南宫羽狠狠白了毒魄一眼,管自从袍袖里掏出他的那本棋谱翻阅起来,不再跟毒魄搭腔。
刚入黑,天空就又飘起细雪来,风不大,可是那股子阴冷却十分够呛,人只要在外面打上一转,包管能冻得手脚发僵。
春花忙里忙外,挺张罗了一阵,菜是荤素满桌,另外一只血肠白肉火锅,当然还温得有酒,上好的花雕另配着劲道十足的烧刀子,想喝什么悉随君意,敢情真个是在送行了。
冯德恩果然依约早早赶了回来,帮着春花做下手,现在酒菜全已摆置舒齐,炉火也拨得更旺,满室温馨中,宾主相对落坐。
身为主人的冯德恩与春花先站立起来,双双捧着酒杯敬过毒魄同南宫羽,接着是他们二位回敬主人两口子,礼数且尽,冯德恩已忍不住一声长叹:
“明天一别,不知何时再能把晤?世事如参商,一转眼,只怕已是白头……”
南宫羽夹了一块大白肉沾酱塞入嘴里,一边咀嚼,边笑呵的道:
“别他娘这么多愁善感,老古人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又说山高水长,后会有期,这头散了那头聚,人生总然这么一码事,成天窝在一起,反倒腻味道”
冯德恩喝一口酒。
苦笑道:
“还是南宫兄洒脱,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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