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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拖成顽疾。”
“谢陛下,臣妾会让宫人去请太医的。”
“嗯。”
走得离赵元长的辇车有些远了,宫人回头看了看才问道:“夫人,您为何对陛下总是冷冰冰的?”
婕妤暗自叹口气:“也许是恨吧。”
“这是为何?”
“若有一日你嫁为□便明白了。作为妻子,丈夫的心却不在你这里。”
“奴婢不懂。”
婕妤只是笑笑。
赵元长望着婕妤逐渐走远的背影兀自摇头。皇宫之中,最多的不是金银珠宝不是全权势力,而是女人们的眼泪。眼泪多了于是便有了怨气,怨气重了就变得污浊。像婕妤这样的女子是不应该在如此污浊的地方,她就像朵洁白的广玉兰一般,高高在上,完全脱离了这皇宫这样的俗地。
只是对于赵元长而言,庚延一却是那朵更干净更清透的雪莲,如飘落下来的雪,那姿态,是温柔的,轻飘的,没有重量的,只是落地时却又不得不融作一滩水,沾了地面的尘土。于是赵元长从见到庚延一的第一面起,便不由得想在他落地之前将他接住。不过,若是当真接住了,却是融得更快。
这般想着,赵元长的辇车便就到了青石道口。他下了辇,吩咐使辇车的侍卫在此等候便只身走进竹林见了庚延一笑道:“你果然在此。”
坐在树下看书册的庚延一抬起头来,见了赵元长一愣,又笑道:“你怎知道我在此?”
“我记得你说过你很喜欢这个地方,见你不在襄门便猜到你定是来此了。”
“难得皇宫内有如此清净的地方,来此看书倒也正好。”庚延一合上册子站起身拍掉粘在袍子上的竹叶:“怎么,早朝结束了?”
“结束了。程夜说安戈已进宫,现住于考工令旁的院子。我来找你也是希望你能同我一道去。”
“好。”
同坐了辇车去别院,黄门大声喊了陛下驾到却无人出来应声。两名侍卫推开院门,又进去巡看了一番,回来报院中无人。庚延一朝旁边考工令的院子看看,尔后走了过去。赵元长见庚延一进了考工令的院子便也随其后一并进去,倒是让侍卫们都留在了院外。
庚延一进了房间拿手摸过桌上放置的还未完成的兵器:“原来这些兵器最初都是这般模样。”
赵元长拿起一把大刀随意舞了两下:“我也是第一次见。”
庚延一见赵元长拿了大刀便也眼扫过墙边上已做好的兵器中挑了另一把大刀。
赵元长急道:“这大刀重得很,你若是想试试便拿轻的。”
庚延一举起大刀挥了两下,停下来对赵元长笑道:“你却是小瞧了我。”
“只是没想到你的细胳膊却有这般的力气。”
“是谁让你们进来的。”一位身穿了粗布衣的男子走进来,满脸不悦地抢过赵元长手里的兵器:“这里的兵器不能随便乱碰。”
“抱歉。”庚延一放下大刀转过身来。
赵元长笑道:“你是安戈?”
“对。你又是何人?”
“我?”赵元长挑眉笑了笑:“只是个不得不住在皇宫里的人。”
安戈撇撇嘴,又朝庚延一望去,只是看见庚延一的一瞬间便愣了。
庚延一笑道:“莫非是我脸上有何东西吓着先生了?”
安戈自觉失礼,挠挠头道:“不,只是觉得先生与在下的一位故人有些相似。”
庚延一笑笑走到赵元长身边,赵元长瞥他一眼笑道:“这世上相似的人太多了。安戈先生刚入宫,怎么不好生休息一番,却急着来了考工令。”
“习惯了,一天不看看这些东西,心里就难受。”安戈拿起一件刚做完的戟,用指腹轻轻刮了刮刃锋,又掰了掰杆身道:“不愧是皇宫里做出的兵器,质地都是上等品。只可惜,材料虽好兵器本身却不怎样。”
赵元长走到桌子跟前拿眼扫过上面的兵器,转过身来道:“听先生这般说,这里的兵器倒是都不如材料那般好咯?”
“没错。不过要是稍加改良,这些兵器倒也厉害。”
“那这些兵器就交给先生了。”
安戈看一眼庚延一,再看看赵元长:“这大煜的皇帝请我来不就是为了这事吗。”
赵元长笑笑,临走时邀了安戈一同用晚膳。
整个皇宫之中唯有玉池与汰水能在晴明之夜望见皓白的月。只是玉池倒是赵元长与庚延一常去的地方,而未曾去过在离得有些远的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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