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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的萧临云,他也正隔着面具看我。我不禁皱眉道:“如今已过了不少时日,那两人也去的去了、隐的隐了,临云,你就不能在我面前拿下这劳什子面具么?”
“小姐,面皮如何不过是虚像,小姐无须介怀。”声音低沉还略带嗡嗡。
“戴这么久了,你就不觉得难受?既然是虚像,你不戴这面具又有何不可?”
见他一时被问住,忙又柔声加了一句:“若你怕旁人瞧了对你母亲不利,就先只在我这里拿了下来,可好?”
当我以为自己的劝说就要成功的瞬间,却见他身子一震、弯腰行礼:“谢小姐关心。自戴上这面具,小人便已立下重誓,非成亲不得摘下,还请小姐见谅。”
我顿时一阵气堵,还真下了重誓的?!这可如何能劝得他回头呢?
好容易回神发现他正说着“小人告退”便待转身向外走,我忙挥手甩甩那信纸,“哎……罢了、罢了,就、先戴着吧。你回她说晚上我准时到。”
“小姐不先问一下公子?”
“……你也知道,但凡能这样到我手里的,都是由着我自己打算的,去也行不去也行。”
答一声“是”人便走了。
我兀自一人在房里蹙眉,萧临云的事我实在感到无力,有的事、有的人错过了,就很难再走回头,惟能做的是求时间能让一切平复。而二公主的邀约,我本心里也不愿意去赴,但她找我之事我略略能猜到。此番还算私下见我,尚可周旋,若恼了她闹到大殿上怕是于我更加不利。
……
月光如洗、星空灿丽,坐在这华丽丽的包间里、享受着清风拂面、茗舌飘香,倒也是一件美事。我是掐着点到的地头,但贵人出场总是要有不少准备工作的,于是便清了原在房里的小二们自斟自饮,也不让身后那两名护卫动手。
今日沈言楷并未跟随我一起,出门前,我是到他书房里晃过一圈想与他同去,却见他那时并未如往常般忙碌,只是呆呆地坐在桌前不知望着何处出神,连我的入内竟也没有即刻发现。直到我要走之时,他都未提要与我一起,只握住我的手细细看了片刻,让我觉得今日的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慢悠悠消灭掉半壶茶水后,主角终于气势强大地入场。除了自幼年便随身一直带着的两个随卫,这位玺安公主身前身后还跟了两个太监、两个女官,想来还有不少人手在暗处藏着。等鱼贯而入的人都整整齐齐地坐定站稳,我也终于迈着小步挪到她跟前行礼问安。鉴于上次面见皇帝时的不良记忆,我对这样的跪拜行礼极其地不爽,好在这次不同上次入宫,二公主很快且很客气地让我起身:“今日相见不在宫内,妹妹不必多礼,且当是姐妹谈天、会友便好。”
听她如此说,我自然是脸上堆笑、假意惶恐、推辞几个回合,再又取出三个精致的沉香木匣子献上。
“久慕公主殿下威德,今日得见,实乃心然三生有幸。听闻公主殿下不日将迎娶两位国主之子,心然备了些薄利,原打算公主大婚当日由母亲大人代为送入宫中,不想今日能亲见公主,还望公主万万莫要嫌弃。”
二公主爽朗一笑,眉目间释放出的光彩不柔美却艳丽,让我微微晃神,暗道原来那蒙了面的景钦王果然也是个美人。
“妹妹有心。世人都说妹妹与沈公子伉俪情深、不离不弃,今日得二位的贺礼,想玺安也能沾些妹妹的福气,得两个贤夫良伴。”
这番话语说的直如她的容貌一般动人,也在我心里搅起了些波纹——这话怎么听怎么觉得有玄机,却一时辨不清她的用意,只能含糊地回说“是心然沾了公主的”云云。
接着又是一番的客套,等我终于在座位上坐稳、酒菜送上,已花去了大半个时辰,也亏得自己出来前用了饭。
好在菜过三味,这位公主词锋终是一转,直接点到了她今日来的真正目的,也是我之前估到了的内容:突厥王。
如今突厥大兵压境,虽一直还安份、未有甚大的举动,但也使宋朝国内人心不安。昨日母亲大人传来的密报里又提及突厥王亲至大军,王旗已在营地竖起,想来二公主必定也得了信。这样的军情,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人不多想,何况如今兵马、银钱朝内俱缺。
我一直装着虔诚、细细听她讲话,可惜前半截的我估到了,而后半段的内容是我内心最不愿听到的,咒骂的话在肚子里迸出了几十个,口中却一时无话可答。
情伤
我知道自己与秦无伤也就是现任突厥王鲁斯图的三年之约瞒不过任何人,我也不打算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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