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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三下五除二吃下两碗饭,又从水缸里舀了一碗水,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然后,放下碗,既不看病,也不开处方,空着两只手走到他那个大“药柜”前,东一把西一把抓起药来。
我走过去一看,脏兮兮的柜子里,堆放着许多敞着口的大大小小的粗布袋子,里面装的全是用刀砍斧劈的树蔸草根之类的东西,没有加工更无泡制,只是晾干了些水份。从山上采挖下来时,也不知洗过没有,上面还粘着许多草屑泥尘。这就是“包你没事”的灵丹妙药。
这一次一共检了十五包,价钱也不贵,每包仅一元钱。检好药,付了钱,已是午后。不敢久待,我们就急匆匆往回赶。
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上午出来时晴空万里,下午我们刚上回家的路就乌云滚滚,风雨大作,还夹着隆隆的雷声。我们都没带雨具,即使带了伞,也无法撑得住。好在严队长是本地人,他有一个弟弟就住在附近的一个山村里。我们决定到严队长弟弟家去避雨。
这雨不但来得快下得猛,而且时间长,哗哗啦啦一直到下午四五点钟还无一点倦意。我和正秀姐妹急得直打转转。严队长说:“看来今天回家已是不可能了,我们就在这里住一晚吧。”
无奈之下,我们只好听从老天爷的摆布和严队长的安排了。这一晚,我和严队长就住在他弟弟家,正秀姐妹住在严队长的一位袁姓朋友家。
不知我何德何能,这么一件很平常的事居然值得那么多人关注,并不吝口舌议论纷纷。第二天我还没回二分场,家里已是非议正议满天飞——
呵呵,金殷间就怕找不到老婆,病女人也捞一个……。
嘿嘿,殷间名为带人家去医病,实是带人家去住店睡觉……三十多岁的人,熬不住了。
……
我一到家,不少人就找上门来直言相劝:“殷间,你急什么嘛,怕找不到老婆了,药罐子也捡一个?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啊,你就沉不住气了?”
甚至个别上级领导也上门关照:“听说你找对象了?婚姻大事要慎重,不要操之过急……。”
我对这些好心人说:“根本没这回事。”
可人家就是不信,有的还挤眉弄眼地说:“在外面住也住了,还说没有……”
那段时间,我接触的所有人大多一见面就谈论这事。有的迂回曲折,有的直言不讳。尽管他们表达的方式不尽相同,但意思都是一边倒,劝我不要一时糊涂,找个重病女人,会害了自己一生。
全是反对的声音,连一个折衷的都没有。听多了,我反倒对女方产生了一丝莫名的同情……。
傅正秀提着十五包树皮草蔸回家,每天熬一包,吃了半个月,到县城医院化验,病居然好多了。当天下午她就从县城赶到南山,与我约好第二天又去泉港找吴医师检药。
第二天清早,我估计她姐妹不会这么早来,就对室友张明志说:“我先去打瓶开水,如果来了,你就先让她们坐一坐,我马上回来。”
早晨食堂打开水的人较多,要排队等候。耽误了好大一阵我才打了开水回到寝室。我问明志:“她们来了吗?”
明志说:“来了。”
我说:“人呢。”
他满不在乎地说:“我给你辞了。”
真是岂有此理,你又不是我爹我爷,怎么能这样呢!我想说他几句,可一想明志是老实人,再说他也是为我好,又不忍心给他难堪。
我心平气和地问他:“你是怎么说的?”
“我就说殷间不同意,我说完她们就走了……”
明志呀明志,你这不是乱弹琴吗?我和她之间根本就不存在同意不同意的问题。人家是来医病的,你知道你这句话会给一个身心已弱不禁风的女人带来什么后果吗?我想到这,就好象看见了她眼中的泪,心上的血。如果事情就这样结束,正秀的病不但不会痊愈,而且还有可能加重。我这不是在作孽造罪吗?
我问明志:“她们向哪边去了?”
明志说:“向车站那边。”
我立即到分场借了一部自行车,向车站方向追了约三公里就赶上了她们。我说:“傅正秀,回去拿药。”
她说:“不麻烦你了。”
我说:“这叫什么麻烦,别说这些客套话,医病要紧。”
我终于把她劝回了头。径直赶到泉港村,又检了十五包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