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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将他的情感神经关闭,让他无法感知任何种类的情绪。这种将人逼疯的虚无感,倒不像是治疗更像是折磨。
“你为什么不阻止我?”伊斯梅尔低声问,径直跳过了系统的提议。
【我……不想。】系统似乎出现了纠结的情绪。
这个回答倒是引起了伊斯梅尔的好奇,他越来越看不懂这个新系统的想法了。
什么叫做他不想?而不是他不在乎?
“反正我说出真相也没有人会告诉我。”
“呵、你总不可能在偏袒我吧。”
伊斯梅尔嗤笑着,他从不信任任何没有血液、心跳、体温的事物,在他眼里系统和这个世界都是巨大的1和0组成的虚拟数据,都是残害他的凶手之一,对凶手又要有什么信任?
【您怎样想都好,但实际上这的确不是您该做的事情。我不会将这件事上报,主神也不会关注到这些。】系统答道。
可伊斯梅尔却完全无法将系统的做法当做善意或良心发现,只觉得无比虚伪与恶心。
或许只是想看到自己不被人信任的模样,这样的折磨会使在暗处的他们感到愉悦。
没错,就是这样。
根本不会有人带着真正的善意接近他。
伊斯梅尔想,或多或少他们都希望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爱也好权力也罢,“我不信,这样做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伊斯梅尔浑身带刺的话语让系统也有些无言,但他清楚明白伊斯梅尔有“被害妄想”的倾向,这和前一个丧尽天良的旧系统脱不开关系。
最后也就只是归于沉默,他的解释伊斯梅尔听不进去的。
他只是在以一种不算冒险的方式,给予伊斯梅尔一些自由。
可系统不明白,这样的自由就仿佛诱导人走上歧途的毒药,过少而让人更加癫狂。
伊斯梅尔最后是依靠着紧紧抓住床沿,弯着腰发了许久神才从负面状态中脱离出来的,那样的僵硬持续了将近二十分钟,他没有挪动分毫,身体内却已经经历了几万场海啸。
好在伊斯梅尔在听见奇怪声响之前就已经找回了理智。
在病情严重的时候,伊斯梅尔曾经听到过仿佛蚀骨之蚁的呢喃低语在耳畔环绕,甚至还看到过窗边虚白的鬼魅人影。
那都是幻觉。
……
糟心的一天导致伊斯梅尔缓解情绪过后就直接睡觉去了,一直到下午时才醒过来。醒来得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查尔斯在门外禀报的:
“殿下,兰诺德先生已经回来了,嘱咐我如果您醒了就告知他,您看怎么样?”
看来查尔斯还知道自己是谁的人,在禀告兰诺德之前还要问过伊斯梅尔的意思。
伊斯梅尔随意地应了声。
“知道了。”
自己前些天一点事没有,这人就一点消息都没有。
而今天一出些事,这人就赶了回来。
伊斯梅尔打开光脑,查看了最近的战场报告,报告显示最新的资源搜集任务还在进行中,兰诺德根本不可能是结束了工作才立即赶回来的。
关闭光脑,伊斯梅尔的双眼眯了眯,悄然将视线落在了房间隐秘的各处。
他的房间虽然装饰称不上繁杂,但总归是华贵,能够藏匿摄像头的地方也不在少数。
而当伊斯梅尔审视的目光来到落地窗上方厚重的窗帘时,忽然间心中一沉。这是一种莫名的预感。
随后伊斯梅尔起身,轻易地就用身后伸出的蜘蛛肢状的骨骼甲划破,整块窗帘布即刻落地,其上承载着所有重量的窗帘杆子也断成了两节。
而在地上的一片狼藉中,伊斯梅尔拉过椅子,赤脚踩上去。
在断开的窗帘杆中果然有一枚不起眼的智能监控。那是市面上找不到的款式,但难掩其精度,像是军中使用的高精尖设备。
伊斯梅尔摘下那枚已经被中伤而失去工作能力的监控摄像头,忽地笑出了声来。
“兰诺德啊,兰诺德。”
“为了监视我,还真是让你费尽心思了。”
从切曼斯订婚宴上的眼线,到如今卧室里的监控摄像头。这一切真是让伊斯梅尔越来越对兰诺德刮目相看了,谁能想到平日里温柔宠溺的雌君上将背地里却是个控制狂、偷窥狂?
也不知道浴室那种地方,会不会也有他的手笔。
至少伊斯梅尔能够确定,他安排在大厅的那几位虫仆,恐怕也已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