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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义元的五千名士兵根本无法全部进入这座小城,如今那些小小的街道早已被人马挤满。各个部队就地在马路边插起旗帜,垒锅做饭,那情景就如同过年与其他大节日一起到来般混乱、骚动。
然而,对于敌人已经来到最前面的城堡,如今也不得不出面迎敌的信长,他在清洲城内的情况又如何呢?
大客厅里挤满了心急如焚的重臣,但是今天依然看不到信长的影子。客厅左方有张大纸贴在墙上。
“天气这么热,我看各位就不必穿着战鞋吧!”
林佐渡守看着到处都是佑笔武井夕庵的笔迹,几次叹着气,然后终于开口说道:
“敌人都已经快要进入尾张了,他竟然还说因为天气太热,所以不需要穿着战鞋。难道这是他要安慰大家的想法吗?”
当初力劝信长守城的人,正是林佐渡。
“综合所有情报看来,今川军所动员的兵力总计在四万人以上,相对的,我们的兵力却不足四千!如果在平地作战,我方并无必胜的把握,因此不如全体兵力集中于清洲城,做最后的防守战。”
然而当时信长根本不肯听从,反驳道:
“爷爷啊!从前就没有人能只守着城而战胜,不是吗?一旦决定守城,就会使军民失去士气,一定会有人开始通敌,因此这是绝对不能采用的方法,不要再说第二次了!”
当信长如此说着时,林佐渡心中就想到:
(织田家就这么结束了?)
他心中暗暗想着。正如信长所指出的那样,林佐渡心中也明白这是一场全然没有胜算的战争。死守城墙等待敌人进攻,的确会使城中士气不振,因此他也就不再向信长做如此建议了。
他想着:到处都有织田家所留下的足迹,这一次是否还能安然地残留下去呢?
信长对于他的提议相当敏感,所以还特别提醒他不要再说第二次呢!
既然当初信长特别提醒他不要再说第二次,就表示他应该不会有相同主张才是啊!
(那么这就表示他已经有了必胜的把握,但是他究竟要在哪里和敌人打仗呢?)
当林佐渡正这么胡思乱想时,突然有人说:
“守城,好像决定要守城!”
这个令他感到不可思议的谣言传了出来,而传出这个谣言的地方,居然就是御厨房,因为藤吉郎正为了收买味噌而四处奔走的消息已不胫而走。当这消息传出不久之后,接着就有很多装着味噌的木桶从外地送到御厨房中。
然而信长本人对这件事却不置一词。
“殿下!请赶快召开军事评定会议吧!”
他如此催促着。
“还早呢!”
信长就只有这么一句话。
今天他当然也问了这件事,但是信长依然枕在浓姬的膝上,手不停地挖着鼻孔,以非常轻视的语气回答:
“我说还早,难道你不明白吗?”
“但是治部大佐的本队已到达沓挂城了!”
“我说还早!全军的行动是由我指挥,在没有我的命令之前,大家可以放心睡一觉!你就如此告诉他们!”
接着又是一名小侍卫前来,在大厅中贴了张纸,上面写着:
“由于天气过于炎热,大家都把鞋子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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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雨前夕(2)
这不知是因他太过大胆或自暴自弃还是发疯了,或者是另有其他打算?但不论怎么想,还是不了解他究竟准备怎么办?难道是守城吗?或许现在他有守城的意思,却因以前所说的话而羞于明说出来?这些思绪一直在林佐渡心中翻腾,使他一时无法掌握信长的想法。
“各位,大将下了一道命令,各位可以将鞋子脱掉,这样比较凉快,不过这将会成为怎样的一种情景呢?”
终于有人按捺不住了,末席突然有人回答:
“就像是砧板上的鲤鱼啊!”
“什么?刚刚说这话的人是谁?”
“是我!木下藤吉郎。”
“猴子!这可不是你说话的时候!你说什么?砧板上的鲤鱼?”
“是啊!我们都是因仰慕大将而跟随他,因此不论大将要切、煮或烧……”
“你住嘴!像你这种鲤鱼最好泡在味噌中,一辈子都开不了口!”
“好啊!你要我不说也可以!可是你刚才明明说‘各位’,各位包括这么多人,而我正是其中的一分子,况且我只不过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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