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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先生。您提供的情况很有价值,也是我首次听到。如果您提供的情况在记忆上没有问题的话,这将意味着‘北京人’化石并没有送到秦皇岛港的瑞士仓库。”
“化石从来就没有在瑞士仓库存放过,我敢保证。”戴维斯坚定地说,“至少在日军占领美海军陆战队兵营前是这样。”
“我很想听听弗利医师所知道的‘北京人’的情况,也许他掌握的情况更多,更细,更令人感兴趣。”夏皮罗有些歉意地说。
“是的,他比我知道的情况要多得多。我现在就去叫他。”戴维斯说着走出了小屋。
大约两分钟后,弗利博士出现了。他一走进小屋,便连连道歉说,“很抱歉,夏皮罗博士,让您久等了。”
弗利顺手拉过一把椅子,很靠近地坐在夏皮罗的对面,以征询的眼光望着夏皮罗说:“夏皮罗先生,您想让我谈哪一段情况?”
“就从你参与转运‘北京人’化石开始讲起吧。”夏皮罗重新打开了录音机。
弗利心情很自豪,看上去却是一副沉思状。他停了片刻,便开始说道:
我是接受哈斯特上校的指令负责这几只箱子的。1941年深秋,美国驻中国公使馆和协和医学院的官员经过与新生代研究室的中国同事反复商量,决定先把“北京人”化石运到美国保护起来,不知为什么他们选中了我承担运送任务。后来我考虑可能因为我曾经在北平协和医学院任过研究员的关系。我那时在中国已完成了三年的服役任务,决定准备随同美国海军陆战队一起到马尼拉,然后再从那儿转道回美国纽约,这可能便成为让我护送珍贵的“北京人”化石的最合适的理由。
记不得是哪一天,我接到哈斯特上校的电话,从天津赶到了他的办公室。上校告诉我说,北平协和医学院有一批珍贵的古人类化石要运往美国自然历史博物馆,护送任务由你承担,为避免路上产生麻烦,我已告知他们在那批化石运往秦皇岛装船之前,将装有化石的木箱写上你的名字。这样可名正言顺地通过海关等关口的检查。
我问上校,这化石是不是在周口店发现的“北京人”?他点了点头,说是的,就是那批化石,并一再叮嘱我要用心护送,不要出现任何差错。
从北平回到天津后,我就给秦皇岛霍尔库姆兵营的戴维斯打了电话,告诉他要小心保管。
12月4日,协和医学院珍藏的“北京人”化石被拉到了北平美国海军陆战队兵营。我于这之前已受哈斯特上校的指令从天津赶到北平的陆战队司令部,目的是让我看一看装有化石的箱子的形状,以做到心中有数,免得出现差错。化石停放在兵营后,我看到箱子大约长度为50英寸、宽20英寸、高10英寸左右。有些化石是放在大玻璃罐内,然后装在军用提箱里,四周塞满了棉花、木屑之类的杂物,以避免相互碰撞。后来这些箱子写上了我的名字,其他的箱子也写着不同人的名字,其中写有上校名字的那个军用提箱也装有化石。第二天,化石就在陆战队员的护送下运往秦皇岛,我也随之回到天津家中准备撤离。
后来,战争爆发了。就在12月8日那一天,我也同其他陆战队员一样,被驻天津的日军松井部队逮捕,并送进了海军陆战队兵营关押起来。大约过了一个星期左右,日军知道我是一名军医并具有外交人员的性质,就准许我回到英租界的家中居住,还可以在城内走动走动,但不许出城。这种情形维持了约一个星期左右。在这段时间里,我收到了从秦皇岛霍尔库姆营地运来的私人衣箱和装有化石的军用提箱。
表面上看起来这些箱子没有被打开过,但当我打开属于我自己的私人衣箱时,惊异地发现原装在箱子中的几个解剖用的头骨和一尊佛像已经不翼而飞。这时我又想打开那几只装有“北京人”化石的军用提箱,可又考虑到这不属于我检查的范围,就取消了这个念头。我不知道为什么日本人把那些箱子送给我而不送给那些在营地的陆战队队员。这可能是日本人有尊重军界的习惯吧。到底日本人打没打开过这几只箱子?假如打开了他们又做了些什么,我至今也不清楚。
形势越来越朝着不利于我们的方向发展,我预感到自己将可能再度被捕,而一旦被捕就别想在短时间内出来。于是,我决定把北平运来的几只军用提箱交给几个人保管。第二天,我便把其中的两只箱子送到了天津的百利洋行和巴斯德研究所,而另两只箱子则交给了我平时最信赖的两个中国人。
事实不出我的预料,不久我就又被捕了,并重新送到陆战队俘虏营关押起来。大约过了半个月,一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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