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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湩钦正支着脑袋,有些不耐烦地盯着眼前这个笑得慈祥温和的院长大人发愣,看着她老人家有一下没一下摆弄着茶具,优哉游哉地拨弄着茶叶。氤氲的茶香慢慢地随着滴漏飘散出来,浓郁成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然而湩钦却是嗅之无味,如非他素来对老人家敬仰有佳,以他的性格早就闪人了,哪里还会乖乖听话在要离开之时,被拉过来坐在这里陪一个老人家泡茶聊天?
“那个……院长奶奶,您刚刚提到有重要的事要跟我说指的是?”
终是忍不住疑惑地询问上了一句,却决然想不到得到的是这样的回应。
“孩子,你是青龙的继承人吧。”仿若完全没有觉察到自己说出了怎样不该为外人所道的秘密,院长大人只是悠然一笑,低头浅叹间竟是眼底流辉,有种说不出的韵味。那种一举一动都拥有着荡人心扉的魔力的魅力让湩钦不自觉地觉得有些熟悉。只听她温润的嗓音里清楚地吐露了这样一句话:
“论辈分,你或者应该叫我祖奶奶,又或者,你可以学外人喊我寒峭夫人……”
也不知道是愣怔了多久,等湩钦回过神的时候手里的暖茶早已冰凉,而自己的指尖也微微地透着一股凉意。
寒峭夫人!
第23任逆祀天帝名义上的妻子,那个刚烈到因爱不得而选择毁灭报复的女子,那个竟然能恨得下心将自己的女儿改造成复仇工具的女子,那个本应该作古成灰的女子,现在竟然就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
而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眼前这个人是小洁的母亲,那个让小洁痛苦了一辈子的人!
曾记得幼时拉着自己的衣摆满脸泪痕的小女孩,呜咽着询问自己,她是不是不该存在的人,为什么没有人肯要她?
还记得古墓里那循环影响里,沉睡在绿色液体里的少女无力抵抗外界强加予她的篡改,那无声的悲哀刺得他心底鲜血直流。
犹记得当他拥住那有些冰凉的身体,告诉她不管她是什么样的存在,他都会为她守护一生时,她浅笑着说不信,决然而悲哀地告诉他,如果有一天他要把她牺牲掉,她也不会恨,因为她已然习惯……
动作快过了自己的思维,还没有想清楚到底应该怎样看待眼前这位长者的时候,手中的茶杯已经被当作暗器打了出去,直奔寒峭夫人面门,然而却被她异常轻易的接在手里,但当她浅笑着回身时,一柄通体幽青的弯刀便抵住了她的喉咙。
湩钦的眼瞳里第一次流露出这种复杂而矛盾的神色,哀伤、沉痛、愤慨,难以分辨。只听见他幽冷的声音强压着怒气念道:“既然你还活着,你为什么不回去找小洁,你知道她这几年是怎么过的吗?你不会觉得愧疚吗!”
无视于湩钦眼底的愤怒,更对喉间执掌生杀允夺的寒器毫不在乎,寒峭夫人只是依旧笑得很温和很慈祥,眼神悠远得仿若在怀念什么。
想当初,她被愁怨所蒙蔽,甚至做出伤害自己最亲近的那个孩子的时候,她便已经没资格听她喊那一声“母亲”了,更何况是现在她是一个被切断所有牵绊,排出历史之外的旁观者?以守护焦柔的孩子3年这样的条件作为让天帝把钰洁从古墓里带出来的代价,她不从不曾后悔过,更不会因此奢求别人的谅解,她从来都是我行我素的固执,所以就算与女儿永不相见又如何,只要钰洁能回归她平凡的生活,她便不后悔!
眼底流萤,却是那般无悔而坚决地声音回荡在湩钦耳边。
“我不后悔……”
四个字一出,寒峭夫人只觉得喉间一紧,那青铜色的弯刀竟然抖了一抖,凛冽的刀意啮得皮肤一凛,然而却没有意料中的疼痛,仔细一看竟然是逆刃!
“我真不该期望你会说出什么我希望的话来,不过我不不伤你,不是因为原谅,而是有资格怨恨的人不是我……”猛地一回手,弯刀早已消失在指掌之间,湩钦嘴角划过一丝失望的苦笑,欲要转身离开,却因为后面一句话再一次顿住。
“你不想知道玄武和那孩子的事了么?”
迷惑地转身看着那依旧盈盈浅笑的长者,湩钦眉宇间闪现一瞬的犹豫之后,终是冷着脸坐回了位置,眼角瞥见那早已冰凉的茶壶,顺手提起,猛喝了一口,仿若是为了降火消气一般,动作那般赌气而可爱,让寒峭夫人不由得掩不住笑意。
曾几何时,她也可以看着她心爱的那个人赌气地坐在她面前碎碎念念,亲切而自然,没有任何修饰的直接和简单。
哀伤如掠过湖面的飞鸿,一瞬而逝,收敛起心神,寒峭夫人悠悠然地道出了关于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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