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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将双膝绷紧,挺直腰板而站。
他身上本便带着一些军人的威严,这一声暴喝,犹如猛虎出山,气吞山河,当真将那些差役逼退了几步,不敢再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无人一人敢先上前动他。
晏苍陵在心底禁不住给他喝了一声彩,面上却摆出惊吓的模样,跳到了所长的身侧,猫着身子指着季崇德:“所长,你……你你你,你瞧这人竟还胆敢如此嚣张,您可得替我们做主啊!”
所长亦被季崇德的气势吓了一吓,强作镇定地吞沫一口,再度挥手:“你……你们还愣着作甚,还不快绑!”
众差役目光射向季崇德,方能上前一步,又被季崇德一声“嗯?!”给吓退了回来,依旧无法逼近他一步。
“我所犯何事,你们凭何抓我!”季崇德双目一凛,寒光射向所长,分明炎炎夏日,却让所长后脊生出了冷汗。
“你……”晏苍陵看这所长也是个不经吓的,只能自个儿亲自出马,狰狞着脸,朝着季崇德啐了一声,“你谋划了此次暴动,尚假惺惺的装作无辜模样,怪道那时你两方人都救,怕是一面想救你的同伙,一面又想做好人罢!呸!若非今日咱们发现了此等罪证,我们倒还真信了你去!”
“哦?何等罪证?”
一道陌生男子的声音陡然插入,晏苍陵浑身一震,循声转身,目光送到来人身上便移不开眼了。
来人身着华贵紫衣,上头纹路繁复雍容,金玉带借由烈阳一照,夺目之光射入眼眸,逼得人睁不开眼。他从远处单手负后款款行至,不凡气度从规律而沉稳的步伐中明显溢出,到了近前,众人方能仔细看清他的模样。
只见他眉若刀裁,目如锋刃,他只需轻轻向你射过一眼,便有如一把利刃戳入你的心口,使你既震慑于他的威严,又惊惧他的狠意。
这是一个对手。晏苍陵毫不犹豫地便下了如此结论。
来者何人,毫无疑问,西平王皆南州节度使吴其康是也。
身后浩浩荡荡的郡王亲卫鱼贯而入,一会儿的功夫便将此地围得水泄不通。
吴其康嘴角挑笑,扫视一眼目前之景,沉声问道:“本王方到此处,不想这暴动的犯人还未见着,便先见到了一位老熟人。兵部尚书,许久不见,上一次相见,似乎还是三年前罢。”
季崇德对吴其康似乎并无好感,只粗略地点了点头,朝他拱手道礼,应了一声,便终止了话头。
吴其康双眸一沉,脸上却沁出了几分笑意:“不知你们这是在作甚呢。”
所长一见吴其康到来,想到邀功之事,立马跳了起来,先一步开口,生怕吴其康将自己的功劳夺去:“回禀王爷,我们正抓捕罪犯。罪犯凶煞,恐伤您千金之躯,您不如退避一旁,待我将罪犯拿下后,再向您请罪。”一谈及功劳,这所长人都精明了几分。
吴其康双眸眯成了一条缝:“何等罪犯,竟如此凶煞,那本王出手相助,更是义不容辞。”他嘴上说着罪犯,目光却分明犀利地放到了季崇德的身上,“哦,瞧这架势,莫非兵部尚书您是所长口中所说的罪犯?不知您又犯了何罪。”
“王爷,”晏苍陵喊了一声,火上浇油道,“这贼人谋划了此次暴动,而今我正要拿下他呢。”
一听他将这事暴出给吴其康,所长便冷了脸,暗中责怪晏苍陵自作主张,若是吴其康听罢此事后上前来捉拿季崇德,岂非让吴其康夺了功劳去。但到底在吴其康面前,他不好发话,只能鼓着双颊,气冲冲地瞪着晏苍陵。
奇怪的是,吴其康只淡笑地“哦?”了一声,并不表态,目光清明扫视一眼:“你们所说的罪犯可是兵部尚书?据本王所知,他刚直不阿,又岂会有此心思做这等失身份之事,依本王说,这策反暴动的,定另有其人!”
“是是是,王爷所言极是,”吴其康替季崇德说话,晏苍陵早在意料之中,吴其康如此作为不过是想收拢季崇德之心罢了,既然如此,何不顺着他的意,以此挑起他同所长的矛盾。于是晏苍陵点头哈腰,堆笑道,“罪犯不是他不是他。”
所长也是不经脑,一听这到手的功劳就这么被吴其康给弄走了,哪肯愿意,面色一变,冷声道:“胡言乱语!这人证物证都俱全了,还怎不是他!来啊,快先将他拿下!”
看所长不买自己的账,吴其康也有些恼了,笑容凝在了脸上,既然所长不识趣,他又何必给其好看:“哦?何等人证物证,本王瞧瞧。”
这些人便如同谈一场奴隶买卖一般,唇枪舌战,剑拔弩张,全然漠视季崇德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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