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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废墟中走来走去。他想不到清军行军神速,仅几个时辰便破了城池。
殷玉羽已听到远处有小摊小贩的吆喝叫卖之声。初时以为是错觉,再屏息一听,确信无疑。他已听出叫卖声距此地的距离,一问林紫薇,才知是距府衙不远的一条街是原先的夜市。众人不信,乱战刚过,摊贩们哪有胆子照开夜市?如狼似虎的清军难道会坐视不管……
七人借物障形,向西走了约半里,眼前果然是个灯火通明的夜市。来往的人群仍着前朝的衣冠,几个清兵似乎在维持着夜市的秩序,不时向小摊贩打听一些货物的名称,听口音不像是满人。
七人拣了一个小吃的摊子坐下,要了几坛老酒和几碟小菜,边吃边留心周围的往来人物。无持大师心念阮大铖的下落,小啜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司徒函辉召摊主到了跟前问道:“府城刚破,清兵就在眼前,你们怎么就敢设摊子?”摊主答道:“小人一家就靠这摊子生活,不开张就揭不开锅。听人说只要顺从了就可以照常开张,我也就麻着胆子出来试试。”付冠见摊主人还老实,问道:“听说带领清兵前来攻城的是一位降清的大官马士英,此事可是真的?”摊主摇头低声道:“听人说是有一位姓阮和姓马的大官,他们劝官兵打开城门投降,官兵大骂了他们一通,双方才打了起来。死了好多好多人哩。”摊主听有人招呼,忙着自去应酬料理。
殷玉羽的眼中闪出异样的光芒,刚想站起来,无持大师阻住他。这时,几个清兵走了过来,看了殷玉羽一眼,又走了过去。
付冠与司徒函辉耳语了一番,向付景打了个手势,站了起来往府衙的方向而去。殷玉羽又欲站起,无持大师又按他坐了回去,低声道:“他们地熟,等两人先查实了奸贼的下落再去。”
街对面的一位摊主满脸堆笑,边哈腰招呼客人边高声说道:“哎,客官你先坐到这一桌。”他见几个清兵走过来,又大声道:“这大清的官兵待百姓真好,说顺从了大清,剃了发就是顺民,就平安无事。哪像前几年时常催命一样派粮派捐,搅得百姓活都活不下去。有生意做有饭吃比啥都好,头上的几根发头剃就剃吧。哎,哎,来了来了。”他又哈着腰向另一桌过了过去:“客官你还要点啥?”
那一桌坐着两个人,灯光里,一个背对着街道,无持大师只见他的一个背影轮廓;另一个侧坐,从侧影看是个年轻男子,体态瘦弱,好像是一位读书相公。
背影问道:“你刚才说‘有生意做有饭吃比啥都好’,就自愿剃掉头发?”
小摊贩象鸡啄米似地点头道:“对哩对哩,几根头发又不值钱,又当不成饭吃,命比头发重要……”
“啪”的一下,小摊贩的脸上挨了重重的一巴掌,顿时鼻子口角流出鲜血,捂着脸“呸”地吐出两颗大门牙。他漏着口风气急败坏地道:“你你……你打人。”
“就打你这种见钱眼开的贱货。”背影挥手又是一巴掌,小摊贩的整个身子飞了出去,跌撞在另一张桌子上,桌椅盘碗翻倒地上,碗屑汤汁飞溅。隔壁坐着的顾客发一声喊,跳起来四散逃开。三个清兵提刀赶过来喝问道:“干嘛干嘛,想闹事不是?”那背影“咔”地捏碎了杯子,随手一摔,三个清兵双手捂着脸,在地上打滚嚎叫。
那读书相公忙拉着背影的手道:“你干嘛发那么大的火,闯下大祸了,还不快走……”那背影的身子犹如铜浇铁铸一般,又“咕咚咕咚”灌了一坛老酒,说道:“你慌甚么?要逃命你可先站到远处,我可不怕几个鞑子!”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林紫薇已听出那读书相公是个女子。
赶来的一个清兵从腰间取下一个牛角,“呜呜呜”吹了起来,街两边的吃客惊恐万状,乱成一团,四散逃开。
那背影这才摇摇晃晃地转过身来。无持大师和众人大吃一惊,原来是肖玉安。那另一位就是早年曾传授了几招武功的李淑书了。他们怎么会在这里?他们素来和白英渡结伴而行,那白英渡和白丽艳呢?附近街道已传来马蹄声,邻近的清兵听见号声已向这里围抄过来。无持大师安坐不动,冷冷地注视着肖玉安的一举一动,心道:“不好,这小子一闹,今夜的计划怕要落空,最好是赶快走人,别要牵涉到无辜的百姓。他喝道:“无知的顽徒,还不快走!”殷玉羽见和自己十分相像,已掣尺而起,无持伸手阻拦。林紫薇附在司徒函辉的耳边,问道:“这人是师门叛逆,清妖已包围过来,你看怎么办?”司徒函辉道:“不管品行如何,光凭今夜敢与清兵作对,到时我们就该出手相助!”
柳若烟急叫道:“肖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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