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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得等它们孵几轮蛋之后着,如今且先想想腌鸡蛋、鸭蛋吧。
嗯,用点粮食好好喂,回头把蛋腌的白是白黄是黄,筷子一戳就噗滋冒出来滚滚的油,又咸又香,不管是拌粥喝还是佐饭,都特别开胃!
想的挺好,只是等到付钱的时候展鸰才想起来:钱不够!
之前三只兔子一共就卖了一百八十文,自己身上这红配绿的经典色外皮就去了四十文,如今统共也就一百四十文的家当,买三只鸡都差十文钱呢。
她难免有些忧愁,什么时候这么穷过啊。
摊主一看她只拿出来那一小串钱,态度明显不如方才热情了,不过还是迟疑着问了句,“姑娘,那还要不要?小本生意,可不好赊账。”
“要!”展鸰斩钉截铁的说,又指了指不远处候着的铁柱和二狗子,“劳烦大哥帮我留一留,待我们卖了那批野味就回来买鸡鸭。”
那人一看,登时吓了一大跳,呵,那不是野猪?这样凶猛的野物都打得到?当真了不得。
这么一大头,怕不是能卖几十两银子吧!到那时别说自家这几只鸡鸭,什么买不成?于是面上瞬间又灿烂了。
“成成成,我一准儿给您留着,不过姑娘,咱可说好了,等会儿你可一定得回来买我的,不然这可都砸手里头了。”
就这么会儿功夫,那头野猪已然引发关注,好些人都凑上去看稀罕,议论的热火朝天的。
真正意识到自己一贫如洗的窘境之后,展鸰不再耽搁,直接叫铁柱和二狗子去了潘家酒楼。
越往里头走就越繁华,街边店铺也多以二层乃至三层、四层的小楼为主,装饰的十分光鲜体面。屋脊上皆是一溜儿小巧神兽,有些飞出来的屋檐下还垂挂精致铜铃,偶有清风吹过便叮咚脆响,与窗口腾空飞起的轻纱薄缦纠缠在一起,令人目眩神摇。
日光融融,折射出空气中细碎的金色粉尘,嬉笑声混着包厢里隐约传出的丝竹声飘入耳中,饭菜香夹着女郎们身上的脂粉香涌入鼻腔,只叫人精神荡漾,心驰神往,赞一声好个花花世界。
虽是深秋,可到了正午也有些热辣辣的,更兼酒席吃到一半,不免气血上涌,燥热难当,少不得开窗透气,里头便露出来好些妖娆妩媚的女子,娇滴滴说笑,尖细细唱曲儿,嬉笑怒骂活色生香,举手投足间皆是风流婉转,垂首抬眸尽是多情痴缠。
铁柱和二狗子只瞟了几眼就吓得缩了回来,一张脸带着脖子都涨的血红,可无意中一抬眼,竟发现展姑娘同展大爷竟大大方方的看!登时唬的不行。
“展姑娘,你如何,如何看这些淫声浪语的!当真伤风败俗。”
淫声浪语?展鸰错愕片刻,再瞅瞅那些姑娘们包的严严实实的身体,忍不住扑哧笑出声,“哪里就伤风败俗了?”
比起后世的抹胸吊带露背装,甚至内衣外穿的,这年月的姑娘们可保守的狠了。
铁柱愤愤道:“年纪轻轻的姑娘家家的,同些个陌生男子公然调笑,做的也不是正经营生,好不要脸!”
展鸰却忽然冷笑出声,“你为何不说那些臭男人不要脸?”
作者有话要说:
展姑娘……展姑娘要生气!
ps,小时候在老家养过抓到的野兔,真的,那些祖宗忒他喵的难伺候了!非得吃野菜!水不干净也不喝!周围有人饿死也不吃,你必须得躲起来!关键是他喵的费事八道的,越喂越瘦!稍微凑近了就疯了似的乱跑乱叫,抓一下就要咬人……所以早些年是真的没有直接抓了野兔子养的,压根儿没法儿养!
铁柱一怔,刚要开口,就听展鸰继续道:“我知你是厌恶她们沦落风尘,不知自重,可也不想想,但凡能有旁的活路,又有几人会放着好好的良家女子不做,甘心自堕?多少是拐子拐来的,又有多少是被狠心的亲人卖了的,你们自己心里不清楚么?”
这个世道,寻常女子何曾有过抗争命运的能力?
“退一万步说,她们自己凭本事挣钱,你情我愿,有何不可?是去偷了还是抢了?若说伤风败俗,依我说,罪过更大的却还是男人,若他们洁身自好,难不成几个弱女子还能强了他们?还是能叫人将他们从家里绑了来?”
“既然都有错,又凭什么只将脏水往一方身上泼?左不过是柿子挑软的捏,欺负她们无法为自己辩白,更无法洗清自身罢了!”
再说句更不好听的,你们这些所谓迫于生计入室抢劫盗窃的,又比这些孤苦无依的女孩子们高贵到哪里去?
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