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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几年就在玩。他俩没事儿就常叨咕,一本书能挣千八百万的年代早巳付诸东流,现在也就能当小孩过家家打哈取乐了。每天除了混,还是混。
瞎子王是最他妈傻的一个。他是个作家,而且名声还挺响,我也不知道他写的东西是什么狗屁样儿,从来就没看过。他总说我写的东西臭,但这帮老鬼还就喜欢看我写的东西,说我的东西就是他们的日记。所以,根本不用我自己反驳,他就肯定被一堆唾沫星子淹死。但这老家伙钱是没少挣,据说现在能挣着钱的作家才算牛逼的,照这么评价他就比较像样了。
至少比我强。
老小子那浑蛋是啥都干,今天在这儿开个夜总会,明天就到那儿开个酒店或者什么酒吧一类的。前几天还给了我一张金卡,然后满嘴冒泡地说,到他所有的店里全都好使,一律免单。但现在他的店在哪儿,我一个都找不着。前些年三里屯那个酒吧,我们都知道,不过不到一年就被这些人给作黄了。
坐下后我跟关叔说,到了趟越南也不整回几个黑的乎的小丫头,不管咋地也让这一堆老树皮耳目一新一下子。
关叔笑着说,操! 我怕整回来把你小崽子累死。
十四
都说关叔是我干爹,他跟别人都说我是他干儿子,我跟别人也都说他是我干爹,但在一起的时候也不知道谁是爹谁是儿子了。他大我二十多岁,今年都五十已过直奔六十的人了。
用他的话说老二都埋土里去了,只有硬的时候才能掘出来透透气,得瑟得瑟。不过我不得不佩服这老家伙,他精力依然嗷嗷旺盛。过不了几天就能给我整出来个小弟弟妹妹来,但是那些家伙通常都是捞不着见天日,就被我的那些小干妈忍痛给消灭在无形之中了。现在关叔一走道身上总是稀里哗啦的,他身上几乎除了钱之外全都是药瓶子,清一色国外的保健品。十多年前我刚认识他那会儿,重感冒发烧烧得浑身直哆嗦,还能跟我们连填两天两宿的大坑,一片药都不吃。不知道啥时候这老家伙开始惜命了,不过也是可以理解的,年龄大了,保护好身体还能多造福几年女人。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比较敬重的,就这么一个,那就是这老家伙。
十五
我们一帮子人在关叔家里吃完喝饱之后,又跟往常一样,围着个桌子炸起了红十。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们对这项运动是钟爱有加,现在基本上已经过了热情期了,但憋急了也能再拿出来用用。
我觉得我有必要形容一下关叔的家,原因是我觉得这里不像是一个家。他家里足有500 多平,三层的。楼下基本上就是他私人的工作室,还有一个大餐厅和会客室,最夸张的是竟然还有一个娱乐室和洗浴按摩室。还有工作人员睡的地方,都在一楼。二楼是关叔工作的地方,总共能有六七个人给他工作,而且基本上都是主管领导,剩下的分支机构都在其他地方。三楼就是一个又一个的卧室加客房了。他家的工作人员,有一个管家、三个厨子、两个服务员、一个茶艺员,还有两个按摩师。更过分的是关叔的两个私人助理,都是研究生毕业,长的那叫一个水灵,都是挺拔的大个,前凸后翘,绝对极品。有一个叫亭亭的,刚来就被我拿下了。另一个还没等我上手,关叔就提前一步,给人搞定了。现在这俩小丫头看着我,都是一脸腼腆的微笑,特有意思。对关叔弄了一个这样的家,我特别不理解。原因是感觉这不符合那老家伙的性格。他原来是个诗人,从来不在乎这些,只要有个床睡,他就感觉上天对他够恩赐的了。他对现在的解释非常简洁一方便,就是图个方便,哥们儿来了也方便。我在认同的同时,也觉得这件事情其实挺搞笑。
那天后来,我炸红十炸得特别没劲。往常我都是最能调节气氛的一个,但是那天牌臭得要命,干了不到一个小时,输了六千多。就在这时候,老剑来了。我跟他认识也有年头了,但始终就是不熟,跟他没半点共同语言。这家伙整电影都整出魔怔来了,只要一见人一张嘴肯定跟电影有关,我一直认为一个人对一种东西达到一种忘乎所以的痴迷状态,心理必然得有点问题。当年我认识他的时候也是通过关叔,那时我还是个谁也不在乎的小崽子,他已经是个比较出名的导演了,从长影刚走出去。后来弄了几部片子在国内给禁了,但在国外抱回来一堆大奖,一下子就牛逼闪闪放光芒了。但他还是比较惧关叔的,因为他最近的几部片子都是关叔给投的资,所以这家伙对我也一直都是点头哈腰、尊尊敬敬的。他进屋谁也没理,直接就贴到关叔身边了,窃声窃语地说了几句,关叔就下场了。刘大胆还吵吵着要接着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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