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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提醒你那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皇甫劲急忙道,不知不觉间克服了在慕渔舟面前的语言障碍。见鬼,玉木山上下只有渔舟是漂亮的女孩子,也难怪这个新来的浑蛋下手快!“皇甫少爷你”慕渔舟用力挣脱皇甫劲的手,“你为什么诋毁我的故人?”
“什么?故、故人?”皇甫劲的声音好似灌过凉茶般没了火气,眼睁睁看着慕渔舟走到程西樾那边去了。“看来上天在这里给皇甫少爷安排了一个情敌,至少也是绊脚石。”唐赋倒不讨厌剧情的发展方向,“皇甫,你觉得有把握赢他吗?” “老天爷,你老人家至少也该给我一个像样的情敌吧!”皇甫劲仰天叹息,“看他那副身架,我若找他单挑,别人都会说我欺凌弱小!”“我觉得你这个情敌挺像样子的嘛。”唐赋微笑着做观察状,“虽然文弱了些,可是你们看,当慕姑娘握住他的手时,他的表情和神态很有一个保护者的架势。” “保护者的架势?就凭他那小模样?唐赋你有没有搞错!”皇甫劲见朋友竟然夸奖起自己的情敌,不由委屈地扁了嘴巴,“小羽,你和唐赋那笑嘻嘻的浑蛋不同,你是好人,你倒说说看,难道我皇甫劲在女孩子面前会输给那样一个家伙?”廖羽迟尚未答话,前面的慕渔舟已经向被冷落的皇甫劲回过头来。“我来介绍一下,这三位是青叶学生中的有名人物,唐赋、廖羽迟,还有皇甫劲。这一位是程西樾,他新来这里读书。”程西樾冷淡的目光向三个人扫过来:皇甫劲在恶狠狠地拧眉毛,唐赋在用探究的目光上上下下乱打量,廖羽迟在沉思。没有人说话。“你们不问候新同窗吗?”慕渔舟提醒。见两个平日多话的同伴都忽然信守起“沉默是金”,木讷的廖羽迟只得先上前施礼,“程兄幸会。”“廖兄幸会。”程西樾也礼节性拱手,“承蒙关照,西樾来这里的第一天曾去书塾后园的学馆拜谢,不巧吃了闭门羹。”原来这个程西樾也通过慕渔舟方才的介绍知道了廖羽迟的身份,廖羽迟垂头看向程西樾,程西樾的目光也正看过来。“西樾,你们从前就认识吗?”慕渔舟发现那两个人互视的目光,唐赋和皇甫劲也很奇怪。
“多承廖兄美意,介绍西樾来青叶,又做了西樾的房东。”程西樾答得冷淡,“其实廖兄不必为了继续做我的房东,就在这乡下买房子。对待有求于自己的可怜虫,慈悲的廖兄一向都施舍得如此周到么?”“买房子不是为的程兄,广林巷那原先的房主正需要钱还债。”廖羽迟听出程西樾语气里似乎有讥讽,只得解释。他原先的确只想为程西樾租赁一处房舍。“原来是为了多施舍一个需要施舍的人。廖兄为富有仁,着实教人敬仰。”程西樾表达敬仰时面无表情,“如此想来,在下当初的盘缠和如今的房租,为富有仁的廖兄自然不会急于收取了。”
“不急。”廖羽迟讷讷于对方的冷淡奉承。“多谢廖公子帮忙西樾!”慕渔舟的感谢比程西樾真诚许多,她引着程西樾过来与廖羽迟等同桌,“记得西樾从小就不惯喝茶,我去拿杯泉水来。”慕渔舟离开后,桌前气氛紧张。“见鬼。”皇甫劲低声抱怨,他可不愿意和这个家伙同桌,太影响情绪了。
那程西樾显然也是宁愿独坐的,但似乎恰恰因为知道皇甫劲对他有敌意,反而打消了走开的念头。“小羽,从前没听你说起这位新相识。”唐赋笑着打破僵局,怎么方才在山下村子里两个人好像还并不认识,却原来小羽早做了这少年的房东?“是在苏州遇见程兄的。”廖羽迟说明。“是吗?你大老远跑去苏州,难道就只有这种怪癖乖张的家伙可以遇见吗?”皇甫劲不满,“和乖张怪癖、莫名其妙的家伙也能交往,小羽的弱点就是太滥好人!”“和乖张怪癖、莫名其妙的家伙交往,也许的确是廖兄的弱点。”程西樾看看皇甫劲,又看看唐赋,“好在两位虽然乖张怪癖、莫名其妙,还有些自知之明。”“咳——”,唐赋的茶呛在嗓子里。“小子,青叶是少爷我的地盘,你说话做事留心点,不要太放肆了!”皇甫劲压低声音做恫吓状,“否则的话,哼哼,我可就不能保证你还有机会和任何人交往了,尤其是和你的故人慕姑娘!”
这番话被皇甫劲扔飞镖一般一字字从嗓子眼里扔出来,不可能没有威慑力。可惜皇甫劲话音刚落,慕渔舟就重新出现在程西樾身边,让皇甫劲恫吓的效果大受影响。“西樾,等书塾散了学,带我去你的住处看看吧?”慕渔舟微笑着递过水杯,“你可不能推辞啊,不去确定一下你住得舒服,我是不能放心的。”没有直接回应慕渔舟的要求,程西樾只将冷眼扫过皇甫劲无力地挂了下来的下巴。
第三章 广林巷
可怜陌上离离草,一种逢春各短长。——宋?陆游春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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