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分红利(第3/3 页)
、范宗尹,却是连
干臣也做不得的。
此二位,倒是不缺朱紫公卿的气度涵养,但这眼界跟处事的心胸,却非是大宋的宰执之才。
老相公宗泽故去之前,跟权邦彦也颇多书信来往。
如今的大宋情势,可谓是复杂至极。
金贼叩关,汴京被围、东南涂炭、各地民乱四起,活脱脱就是一片乱世景象。
枢密使李鄂,保汴京、靖江南,灭尽宋境金贼,又收辽四京、幽云、碣石道,及东北的松辽之地,又是一片武勋昌盛的景象。
汴京城中,皇太后、左宰把持朝政;计相、运相把持税赋经济;三衙总帅、马军殿帅曹曚、步军殿帅鲁智深把持军政;新皇赵构,也在指使殿前司太尉韩世忠蠢蠢欲动。
似李若水这般心怀复辟旧文脉心思之人,汴京城中也多如过江之鲫。
似吕颐浩、范宗尹这类心怀阴沉之辈,更是数之不尽。
如老相公宗泽所言,大宋之兴,当系于枢相李鄂一身。
如今大同府外移民、松辽移民,到了地方如军田法募兵一般,三五年之内是没有税赋的。
当然,免税赋也不是白给土地,三五年之后,要以积蓄的家底赎买田地,也是题中应有之义。
只是免税、免赋这茬,却是在真正的动摇文脉之基。
如今朝廷要北上移民之事刚到汴京,江南那边便有了回馈。
李鄂、曹曚虽说一直在株连绝灭大宋的旧文脉家族,但如说的一样,大宋文脉灭之不尽。
文脉之中,有毫无下限兼并土地的恶劣士绅,自然也有洁身自好的清白夫子。
两者行为虽大有区别,但在维持文脉一项上,也是有共同利益的。
似面前慷慨而谈的李清卿之辈,有些所谓清白夫子,家中虽无良田千万,但也不虞吃喝用度。
李鄂、曹曚此辈武夫,在绝灭文脉家族的时候,对于一些将田产作为族产奉养读书人的家族,也会网开一面。
文脉之人杀之不尽,可不是字面意思上的杀之不尽,只因中原传承以文脉为基,真要给杀尽了,大宋也就无疾而终了。
许多事,如故去的老相公宗泽所言,李鄂这位没什么跋扈行为、悖乱言语的大宋枢密使,还是有其底线,并能明晰文脉之重的人物。
如今时候,支持李鄂北上灭金,在老相公宗泽说来,也是文脉必须做的抉择。
北上灭金顺利,则大宋可存,若引得李鄂这个头陀枢密,回转汴京跟文脉之人斗智斗勇,那大宋国祚,便要易主喽……
这点共识,权邦彦还是可以与老相公宗泽达成一致的。
如今的权邦彦,既要压住似李若水这般,不明情势之人。
也要压住吕颐浩、范宗尹、新皇赵构这类居心叵测之辈。
新皇赵构,也在压制范围之内,这话说来,权邦彦这位大宋新任右相,亦是满腹的苦涩。
查其言、观其行,则知其秉性。
大宋这位新皇,也跟北狩的二圣一般无二,俱是精擅玩弄权术、只认自家畅快的昏庸君主。
反观已慢慢长起的妙玉观六个皇子,虽说依旧是稚子,但眉宇之间已有英气。
如今的汴京城中,新皇赵构面南而坐,在皇城之中恣意欢虐。
妙玉观中的六个皇子,每日里巡游汴京内外,却已经是固定的功课了。
“元直公此言也是过了。
不见枢相移民军令,第一条便是移大宋各军州之厢军北上吗?
大宋厢军,虽是惠民之策,但百五十年已降,厢军待遇已与农奴无疑。
此种龌龊,需我这个执政细说吗?
元直公、觉民、清卿,天下大事,也当有公平无私的一刻。
大宋国祚,传承至今百五十年,却已是弊端丛生的时候了。
枢相北伐,尽取碣石、松辽,也是继前唐之后,我大宋的大兴之兆。
若各位欲以私利坏北伐之事,老宗相公故去之前所言,荡涤文脉之语,那本执政可就要一以贯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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