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样子货(第3/3 页)
想着十几二
十年之前,金贼还是辽国的奴族,一句奴性深种,便直接成了对金国的评语。
“哦……
带来了,这倒是洒家未曾想到的。
既然带来了,你粘罕还不以牵羊礼献上来?”
牵羊礼,对大宋臣公而言,也是耳熟能详的金国礼仪了,因为自金贼俘虏口中得知。
北狩的二圣跟妃嫔,以及汴京的文臣跟家眷,俱是上身披着生羊皮,在金国无数双眼睛的观瞧下,行了牵羊礼的。
上身披生羊皮献礼,对男人而言无所谓,对女人而言,对文治大宋,就是最彻底的羞辱了。
“枢密使大人,两位公主只是你跟斡不离的赌约,请恕粘罕不能以牵羊礼献上……”
粘罕自以为保住了金国颜面,却不知他接连两声‘枢密使大人’,已经让金国颜面无存了。
粘罕乃是金国宗室,这事儿汴京官员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信息或是称呼的不对称,让粘罕无知无觉间,在汴京众臣公面前出了大丑。
他的拒绝,在李鄂看来分外无力,扫了一眼汴京众臣的脸色跟眼神儿,他便说道:
“既然要履约,便把人带出来吧!”
闻言,粘罕无奈招手,不一会儿,一辽一金两国服饰的两个公主,便被人请了出来。
人员交接完毕之后,李鄂也不说话,上前就撕了原辽邦公主余里衍跟金国昭宁公主完颜什古的衣饰。
“枢密使大人!”
原辽国公主余里衍可是没走过牵羊礼的,更不要说还是少女的完颜什古了。
对李鄂而言,一切能打击金贼的手段都不忌讳。
要不说战争是男人的,而不是女人的,即便在汴京这种地方,战争中的男人,也不会吝惜什么女人。
眼见李鄂撕了完颜什古的衣饰,本待直接拔刀的粘罕,却被李鄂一声暴喝,无奈松开了握刀的手。
“放肆!
怎的?
洒家赌注,你粘罕还想管一管?
来人,将二人送去妓楼,一边让人说靖康的百官行述,一边让这两人接客。
这俩到底是辽国公主与金国公主,头一把,各自千贯嫖资。
前百十把,一次嫖资百贯,以后十贯一回。
平常时节,就让两人穿上各自国家的衣饰,在妓楼门外揽客。
还要派去金紫医官,让他们注意着些,既不能让两人寻了短,也不能让人折腾死!”
听到李鄂对余里衍跟完颜什古的处置,粘罕再次手握刀柄,只是指节都捏白了,他也没能将重逾千钧的腰刀拔出来。
因此事是国主皇叔吴乞买首肯,又因斡不离兵败丧师,完颜什古这位侄女,可是斡不离真正的女儿。
完颜什古都是真的,前辽蜀国公主余里衍自然也是真的。
李鄂的羞辱手段,倒是跟女真习俗如出一辙,这种羞辱,汴京的臣公见过了,粘罕也明确的收到了。
死死盯着面前的宋国枢密使李鄂,粘罕本想撂下几句狠话,但战场再见之类的狠话,即便到了嘴边,这位金国的东路帅,终是没能说的出口。
女真游猎为生,冬日里苦寒的山林告诉他们,越是嘶叫越容易引来猎人,而嘶叫的动物,多半都是极为容易捕猎的。
粘罕在这一刻遵循了女真狩猎的传统,却不知,此时的狠话,却是能吓住汴京众臣的。
讲权谋手段,粘罕恐怕不是面前任何一人的对手,但讲武力,除了李鄂之外,他却可以杀光面前的汴京文臣。
粘罕的隐忍,换来的可不是汴京文臣的尊重,外强中干的样子货,一下便因他的隐忍,扣在了整个金国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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