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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没多久要过圣诞了,等我跟球球合计合计,赶明儿陪我跑趟市场买点花花草草什么的,把门头装饰一下。”小秀掰了一块面包送到嘴里嚼,味道不错。
鲁子点点头,随即用肘子撞了撞她,低声说:“姐,你赶紧出去瞅瞅吧。”
“怎么了?”
“嗨,看了您老就明白了。”鲁子神秘兮兮用肥肥的蹄子戳了戳门外。
小秀瞪他一眼,揪过他的围裙擦了擦手,一拨头发扭着小腰推门而去,没几步立刻仰天长叹了一口气,原来外面除了正常来用餐的客人,多了两个……应该称为“不速之客”的家伙。
外场的一头坐着姜颂琴,像朵空谷幽兰似的,恬恬静静的喝着咖啡,橘黄的灯光在她身上镀出一层氤氲柔和的边,好些男客人时不常把爱慕的眼神投向她,众星拱月一样;另一头则坐着况颉,身型魁伟,气质狂野的他天生给人一种压迫感,因此方圆几米的邻桌全空着,由于店面的装修是渐次抬高的,所以坐在最上面的他特像光秃秃的黄土高坡上插着的一根大葱。
逮住一个打身前经过的服务生,小秀问:“球球呢?”
“二楼。”
抖腕看了眼手表,时针直指数字八,小秀顿了一下,瞄着窗外阴风阵阵左右摇曳,仿如群魔乱舞的大树,脚跟一旋朝况颉走去。
正在看幕布上演绎着黑白老电影的况颉见小秀出现,低头状似轻松的哼了声:“你来啦?”
小秀拉开椅子坐下,指着桌上吃剩的碗盘问:“东西还合胃口吗?”
“不错,挺好吃的。”他不啬赞扬道。
“那成,你坐,我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况颉微笑着一展臂,爽朗道:“请便。”
小秀睨他几秒,无奈的起身离开,下了台阶发现颂琴向她挥手,小秀心想,怎么着?当她是小姐么?得挨个陪过去啊?
刚巧碰上有一桌人要结账,她比了个手势闪到柜台里,接着又把晚上所有的收入清单一笔一笔整理好,等她抬起头店里的人也散的差不多了,除了大葱似的况颉和百合似的颂琴依然分庭割据。
“百合”时时不着痕迹的注意着纹风不动的“大葱”,“大葱”却醉心于老电影,陷到剧情里无法自拔,压根忘记早已到了打烊的时间。
小秀头大的撑着柜台深呼吸,接着恶狠狠的望着寂静无人的楼梯口,她喜欢血淋淋的肉搏战,最讨厌玩这种无声无息的心理战,今儿楼上楼下的人统统卯起劲儿捣腾,害她叫苦不迭,为了什么呀这是?!
终于小秀磨蹭到没得什么可以磨蹭了,才不甘不愿的走到颂琴那桌,有气无力的瘫坐到椅子上,说:“丫头,你水桶投胎的么?一晚上灌了七八杯咖啡,不打算睡觉啦?”
颂琴做贼一般,偷偷朝况颉的方向努了努下巴,压着嗓子说:“他来找球球姐的,我担心出事特地盯着他呢。”
小秀支着额:“如果真出事了,就凭你这身板,这腰条,这细胳膊细腿的,三个你抱成团也敌不过半个况颉。”
“那也不能视而不见,袖手旁观呀,他趁着组长不在跑来骚扰球球姐,简直太卑鄙了。”颂琴瞠大水汪汪的眼,一副要与阶级敌人斗争到底的模样。
小秀虽然对她的言行有点哭笑不得,但还是小小的被她的执着感动:“都说人仍旧保有原始的动物性,有意识无意识的对认为是自己的东西、自己的地盘产生占有欲,冲一根电线杆子撒泡尿,那么那电线杆子就是自己的了,你呢?干嘛别人撒尿的电线杆子你也要保护?”
小秀堪称粗俗的形容让颂琴先是一愣,然后羞赧,期期艾艾的抠着杯沿嗫嚅:“什……什么……撒尿……小秀姐说得,太……太难听了……”
“哈,难是难听了点,道理对就行了。”小秀掏出一把开心果来嗑,“赵擎那厮命真好,有你这个无怨无悔的仰慕者,即使将来被球球啐了,起码还有一个宁静的港湾给他遮风挡雨。”
听她这么一说,颂琴心一沉:“你的意思是球球姐最后选择的人是况颉?”
小秀练着牙口,眼珠子滑到“大葱”那边:“鹿死谁手现在还不好说,凭心而论我是希望他们其中一个能得偿所愿,是谁并不重要,反正折腾了快十几年,该分出个胜负了,不然光旁边瞅着的人也累。”
“……”感情的事能这么断的吗?
态度问题
那天晚上等老电影全部放完,灯也全灭了,店里的服务生和工作人员统统换好衣服等着下班了,况颉才终于站起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