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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鹤,字萼楼(又名鹤楼),1897年8月出生于湘阴县武穆乡青山村(今湘阴县青山乡中山村)。年轻时代投笔从戎,考入国民政府军政部讲武堂,后并入黄埔军校。历任见习排长、营长、团长、国民党漳州警备司令,“七·七事变”后任国民党第20集团军政治部中将主任。1941年“湘北会战”期间任国民党军第9战区政治部督导专员,积极组织参与湘北抗战和家乡战后重建工作。
1947年7月6日,因不满国民党蒋介石政府发动内战、排斥异己的行为,黄鹤组织国民党600余名将校级军官,来到南京孙中山陵园,以“谒陵”为由,愤怒谴责蒋介石独裁专制和倒行逆施,“谒陵”演变成一场轰动中外的“哭陵”事件,震动了陷入内战泥淖中的蒋介石政权。
黄埔一期生黄鹤晚年在家中阅报1948年,黄鹤投奔黄埔一期同学、时任国民党军第1兵团司令官的陈明仁,参与湖南和平起义的组织及准备工作。
全国解放后,黄鹤寓居湖南省岳阳屈原农场,他关心祖国和平统一大业,渴望祖国繁荣富强,以亲历者的身份见证了改革开放后祖国的巨大变化。
2003年4月,广东革命历史博物馆的工作人员采访了这位已是106岁高龄的黄埔第1期学生。此时,他是湖南省政府参事室参事、省第5届政协委员。采访中,老人的精神状态很好,还能断断续续地回忆起自己在黄埔军校的生活以及此后的革命历程。他谈起了他在黄埔军校期间曾经当过苏联顾问的翻译;当过排长,参加东征,在与敌人的肉搏战中负伤;还曾经给蒋介石当过一个月的侍卫参谋。这是黄鹤最后一次接受采访,留下了关于黄埔军校第1期历史的珍贵口碑资料。
7月3日凌晨,黄鹤在寓居地湖南岳阳市屈原管理区病逝。黄鹤住院期间,湖南省政府参事室、省黄埔同学会、岳阳市委统战部、屈原管理区委区管委等单位和部门给予了亲切慰问,并具体负责善后工作。在7月5日黄鹤遗体告别仪式上,中共湖南省委统战部、全国黄埔同学会、湖南省人大常委会办公厅、湖南省人民政府办公厅、政协湖南省委办公厅、岳阳市委、市政府、市人大、市政协等敬献了花圈。
若盖棺论定,黄鹤一生中除了他领衔“哭陵”给人们留下了深刻印象外,其他并没有值得树碑的功勋和大事,倒是他的长寿,折取了大陆黄埔一期生“笑到最后”的桂冠,这也算是一个特点吧,所以,本书特用这段文字记叙于此。
当黄埔军校风雨沧桑走过80余载,当年金戈铁马的黄埔生一个又一个地完全退出历史舞台。以黄鹤的去世为标志,合闭上了黄埔一期生在大陆的人生大幕。至此,黄埔一期学生还有惟一生者孙元良,他寓居台湾,安度晚年。在校庆80周年时,他虽已年过百岁,仍依然清晰地告诉来访者:“我是黄埔军校第1期第3队的毕业生……”看来黄埔一期生的“寿星桂冠”非孙元良莫属了。作为职业军人,能活到这个年龄,也是重大胜利。
第十五章 世纪黄埔激情
80多年来,黄埔军校这个响亮的名字,以及海峡两岸金瓯有缺的现实,一直牵动着海内外无数华人的神经。许多黄埔老人对着绕膝子孙,讲述起黄埔故事,谈起黄埔精神。白发苍颜,拄杖远眺,遥忆同学少年;战火青春,光荣岁月,80年亦长亦短。
遥忆抗战烽火年代
黄埔军校中走出的一批批热血青年,曾以其彪炳史册的特殊贡献,为中国抗日战争的胜利写下了一页波澜壮阔、可歌可泣的壮丽篇章。因此,每当这些黄埔老人在垂暮之年回忆狼印缅前线中国军队的炮兵阵地烟四起的烽火年代,他们必谈抗战。真可谓是:忆往昔,九州烽烟,三江激浪,挑灯看剑,虎帐谈兵;现如今,虽已是繁英飘尽风流歇,仍犹见黄埔铁骨,民族脊梁。
在2004年广州的校庆大会上,有一位名叫张伟民的黄埔老人已年过九旬,为了参加校庆大会,他起了个大早,一个人拄着拐杖从番禺赶到了广州。张伟民老人虽已90多岁,身体却很硬朗,说起话来字正腔圆。他说,当初没等从南京宪兵学校毕业就参加了抗日,最难忘的是1937年南京保卫战时的情景:“1937年12月,我参加南京保卫战,那次可真是九死一生啊!”张伟民老人回忆说,撤退时他同战友被迫漂流过江,12月的天气,江水冻得彻骨,他抱着一根木头漂了10个小时,一路上敌人的机枪还在朝他们扫射,能挺过来真是不容易啊!1939年春天,张伟民考进了黄埔军校江西第3分校,成了第16期学生,毕业后又继续抗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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