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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思承跟着陈宴走出来,把门一关,掏出手机说:“陈先生,给我个卡号吧,我明天就把钱给你汇过去。”
陈宴连忙说:“真的不用了,我先走了。”
邓思承拉住他说:“我不想让他欠你一辈子,把卡号给我,以后就不要来看他了。”
陈宴看着他坚决的脸,好像有点体会出这个男人的魅力,于是报了一串数字,转身离开了。
经过这件事,邓思承心想杜为礼再也不可能和陈宴有什么关系了,心里顿时轻松了不少。
十一假期的时候,邓思承回家了一趟,在家里突然接到了宋妈妈的电话。他接起来,却发现电话那头并不是宋妈妈的声音。
“思承,最近还好吗?”宋家瑜的声音沙哑了不少,语速非常的慢。
邓思承怔住了,好像已经好几个月都没有去看宋家瑜了,也不知道她竟然恢复得这么好了。
“我……最近有点忙,你呢?身体怎么样了?”
“还不错,妈说等冬天的时候说不定可以回家了。”
“那太好了。”邓思承终于露出了这几天来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为自己也为家瑜,“我最近实在没空,等你回家了我去看你。”
“你来一趟医院吧,我们把离婚协议书签了。”
宋家瑜冒出这么一句话,邓思承猛然握着手机说不出话来。
“那天爸爸给你打电话,就是想说这件事,结果被你挂了,他很生气,就一直不许我打。今天他不在,我就想把这事和你说了。真有事情那么忙吗?你不是一直想离婚吗?妈约了律师晚上过来,你也来一趟签了吧。”宋家瑜一下子说了那么长一串话,在电话那头喘个不停。
“怎么会突然……家瑜,我……你不想离的话就先算了吧……我会去看你的。”
“我想离。”家瑜肯定地说,“我想再找一个可以在我想睡觉的时候能抱着我的丈夫,而不是一直想和我离婚永远不在我身边的人。”
“思承,我决定不爱你了。”
一直到挂电话邓思承都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首先是宋家瑜竟然恢复到能自己给他打电话了,其次是宋家瑜主动要求和他离婚。困扰了他将近一年的问题竟然就这样轻易地迎刃而解了。
中午和杜为礼说了这件事,杜为礼笑了笑表示支持,这件事战线拖太长,不管是当事人还是受到牵连的人都很疲倦了,只留下豁然开朗的解脱感。
晚上应约去看了宋家瑜,几个月不见,她终于长胖了一点,不再消瘦得可怕,宋建国不在,宋妈妈和律师交涉着离婚的事情,不太愿意和邓思承讲话。
邓思承坐在病床旁,犹豫了良久才说:“家瑜,我真的很对不起。”
宋家瑜侧过头看着他,笑道:“这句话快被你说烂了。”
“怎么会突然,就想离婚了。”
“电话里我说了啊。”宋家瑜的笑容在此刻看来,洋溢着一种苦涩的感觉,“你以为只有你觉得累吗,我也很痛苦啊,死皮赖脸贴上去,人家永远都不要。况且我已经死了几回了,也该想清楚了。”
邓思承默默她的头,承诺道:“好好找一个真正爱你的人吧,我会帮你留意的。”
宋家瑜礼拜而疏远地说:“谢谢。”
协议书是之前邓思承拟的一份,宋妈妈修改了以后交由律师的,当晚两人在病房里就签字决定正式离婚了。宋妈妈在一边偷偷地抹眼泪,宋家瑜反而笑着安慰妈妈。
因为还要回杜为礼那里,签完字邓思承就和律师一起走了。
临走的时候,宋家瑜叫住他,他回头看到坐在床上的人眼里还是忍不住流下了泪水,过去轻轻地拥抱了她,宋家瑜用手攀住他的肩膀,哽咽着说:“思承,结婚一周年快乐。”
邓思承此刻恍然,十月二号,他们就是在这一天在帆船上举行了浪漫婚礼。
他回到医院的时候,柳成栏也在,本来躺着的杜为礼看到他突然就撑着手肘想爬起来,他走上前搂住他,看到放在床边轮椅,随口一问:“刚才出去了?不是说今晚不检查了吗?快七点了你怎么还没走。”
柳成栏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拿起包说:“不检查的是脑子,其他就不知道了。我走了。”
邓思承莫名其妙,但也没有多想,对怀里的杜为礼说:“躺好,我给你擦身子。”
杜为礼眼神闪烁,欲言又止,握着邓思承的衣领不肯松手。邓思承好笑地捏捏他的脸,笑着问:“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