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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把好手。”然后,他和露西一先一后出去了。
“好,咱们开始吧。”弗尔班对护士做个手势,他们一起把
费雯从平车上搀到X光机上,和比较柔软的平车比较,黑色的
橡皮台子显得有点硬邦邦的顶得慌。
“不太舒服吧?”弗尔班小心地把费雯摆到他要拍的位置
上,把她的左膝露出来。她摇摇头表示是不太舒服。弗尔班
接着说:“你就会习惯的。我值夜班的时候常常睡在这上边,
挺安静的。”他对那个护士点点头,那个姑娘就走进玻璃间里
去等着。
费雯看着弗尔班做好拍片子的各种程序动作。他的动作
还是那么一蹿一蹿的,先从墙洞的箱橱里抽出一套胶片盒子,
把它利落地插进X光台下边的托盘里,然后把托盘对准费雯
左膝的部位。随后他又利用从天花板上用粗电线垂悬下来的
按钮操纵装置把沉重的X光管沿着滚动轨移动过来,落到对
准膝部的正上方位置上。机器的高标箭头指在四十英寸的刻
度上。
费雯心想,和医院的许多地方比起来,这间屋子给人以未
来世界的感觉。闪亮的克罗米①和黑黝黝的机器部件在缓缓
滑动中发出嗡嗡的声音,象个怪物似的大得怕人。这个地方
的冷酷无情的科学气味和医学的距离很远。那就象一艘轮船
下面的机舱和上面的阳光灿烂的天桥甲板一样,有如隔世。
可是,就在这个地方,用这些沉重的怪机件,进行着医学的大
量侦查工作。这种想法很吓人:这一切是那么无情,那么缺少
人情味,无论有些什么发现,都会作为信息传递出去,没有温
暖,没有快乐,没有悲哀,也没有惋惜。好、坏——都是一
个样。她一时之间把悬在她上面的X光管幻想成为上帝的审判
之目,无情无私之目。现在是什么样的判决呢?能给点希望,
或甚至减缓执行……还是一个严肃判决,并且不许上诉呢?她
又想迈克了;她决定一回病房马上把他叫来。
弗尔班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我看行了。”他又检查了
一遍。“等会儿我告诉你什么时候不要动。你知道这是医院
里唯一这么一个地方,当我们告诉你一点不疼的时候,真正是
一点不疼的。”
现在他走到防辐射的一英寸厚的玻璃屏幕后边,那已经
是费雯视线的边缘了,还可以看得见他手里拿着检验单,在那
里拨弄着机器上的开关。
弗尔班在操纵台后边心想:这个漂漂亮亮的姑娘,不知道
得了什么病。贝尔这么关照,一定是比较严重的;在一般情况
下主任是在看到片子以后才过问病人的。他又检查了一次操
纵板,这类工作养成了不能马虎的习惯。各项控制都对好了
——八十四千瓦、两百毫安、照射时间一千五百分之一秒。
他按了一下按钮,摄像管的旋转阳极开动了,于是就照例对外
边叫着:“别动!要照了!”接着按了第二个按钮。现在被X
光透视看到的病灶已经拍成了片子供专家鉴别了。
在放射科的“X光片冲洗室”里,用百叶窗遮住了外界的
阳光。贝尔大夫和露西·葛兰杰大夫等着弗尔班冲洗出来刚
照好的片子,以便和两个星期以前拍的那一套作比较。几分
钟就好。现在技术员已经把负片放进自动冲洗机。那台机器
象一个大号的汽油炉子,内部发出嗡嗡的响声。跟着,一张一
张片子就落在了机器前边的槽子里。
出来一张片子,贝尔就把它夹在一台后边有荧光管照亮
的展示箱的夹子上。在这台展示箱的上面是放上原来那套片
子的同样一台展示箱。
“拍的片子还行吧?”技术员的这个问题带点很得意的味
道。
“真是不错。”这是一种条件反射式的回答;贝尔已经在认
真地研究着新拍的片子,比较着两套片子的相对部位。他用一
个铅笔尖帮助他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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