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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李唐自家失和生起祸端,古来皇位相争必有死伤,轻则众叛亲离、重则动摇国本,影响深远,乃王朝兴衰更替之一大原因。”欧阳巨接道:“这机会千载难逢,务须好生把握尽早行动,以免夜长梦多。”
“二哥此言正是;今次出征,还请你竭诚相助,共度险阻,以成大事!”
“三弟有请,岂能不从?只是这事个中关系也较复杂呀……对了,近来我见西北上空紫气缭绕,更兼‘白天蚀日成太虚、夜晚二星冲牛斗’,此乃非常奇异之象,怕是将要发生什么。”
“不错、不错……就前段日子吧!”欧阳武紧接道:“可这到底又有什么事——是好是坏、是吉是凶?”
“二哥也是凡人,不可能事事清楚。”欧阳巨轻摇头脑,“我估算这现象或许可能影射都督府中那两位……哎……三弟,他们至今怎么犹未听命于你、尽忠效力?”
“这……人算不如天算,出了点意外,但他俩早已是笼中鸟,既难以为我所用则只能老死于此!”欧阳禄幽微一笑,“罢了,别提它,各位兄弟,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
“没……没有了,三哥既说是就是,一切皆已经准备好,只等着跟你上路!”
“对呀……我们就盼和三哥去闯荡一番,也好混个名堂,只要不嫌兄弟愚钝便行。”笑容现出,声色沉练,恰是欧阳贞,倒与以前没甚两样。
“五弟就是比较谦虚,好……有你们鼎力支持,何愁大事不成?”
“哦……对……我从家统中还亲自挑选了五百精锐弟子!”欧阳曲忽又懒声道:“怎样,也随大军出征吧。”
“是吗?行……看来这侍卫长就非你莫属。”欧阳禄眉头一舒,“曹御史,粮草辎重具体情况怎样?”
右尾之人顿时遥遥一礼,“回侯爷:经过连日来紧张调度,各色辎重尽皆交付,包括特制的强弓硬弩,其中粮草将近各十万石、盐差不多整九百石、油壹千零八桶……”
“这粮草……似乎比较少吧?还有油盐……”
“是少了点,可还算得上较为充足,咱们岭南本就耕地稀薄加之近年来荒废越多,已然粮食紧缺饥荒漫延,而今岁又恰逢荆楚、江淮等处大旱减产……故即便财力丰厚怕也难收购。”
“也是……也是……要细算下差不多应该还能维持……对了,近来泊口收益如何?”
“回侯爷:当月累计至今共壹万又伍千柒佰肆拾贰两又叁百陆拾捌钱。”
“什么?我说曹御史你也太抠门小气了吧,连几钱几两都……”
“别打岔!”欧阳禄目光一凝,透明若冰,“曹御史,这好像少得不轻呵?!”
“是……现今来往客商已大不如从前,何况民众生活窘迫、人多贫乏……”
“虽这样……你总能提高抽取额度,确保收入稳定。”
“侯爷,外面已经怨声载道,实不能再提,否则恐怕……”
“恐怕什么?”欧阳禄拍案而道:“这些客商只要有利可图定然会来,否则就算你亲自去请也拒绝光临;如今大军行动在即,粮草乃重中之重必不能少,可知贻误良机该当何罪?”
“是、是……侯爷说的对,卑职遵命!”身子立起,打恭一拜,原来此人姓曹、名运,乃信阳侯之属官。
“其实阿禄也无须太为粮草等事发愁。”欧阳权略微一笑,慷慨而道:“想那关中天下富庶,物资充沛,还会缺什么粮饷?既然李唐东宫请我们出兵相助,岂能不诚心款待供应给养?”
“尽管如此,却也不能总依赖于他,还是要保持警惕一点好呵!”
“就是呵……三弟,此事成还好,如果不成……”
“就算事成也随时会有危险!”欧阳贪望了望,一声叹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三弟可得牢记。”
“知道……他若不仁,休怪我不义,总之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无论怎样也要一试!”欧阳禄挺身而起,“好了,兄弟们:宏图大业就在此举,务必齐心戮力、同甘共苦、誓死达成!”
众人即刻响应起来,挥臂拔腿,喷气热血,聚合成圈多澎湃,清凉大殿变蒸腾,忽见一身影疾步而入,却颇为沉稳,像是卫柱,脸面斑驳,也老了几分,双手还捧着个金黄楠木盒,犹可瞧其上雕画两只仙鹤模样的鸟雀飞舞于松树冠顶,并且映染红日,如此张扬灵活、如此精致光亮,岂能不受之鼓动,心头更加欢跃!
“二爷、各位少爷……大老爷刚命人送来了至尊令牌!”
“‘太阳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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