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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试有结果之前露脸,这使柳忆更为确信招亲是事有蹊跷,另有内情的了。
「现在给每位姑娘各发一件样式统一的头纱,除非听到指示,否则请一直戴着它,不要偷看外面的景物。一旦被负责监视之人员发现比试者私自看到了外头,不论因由,一律失去参赛资格。旁观者亦不得用任何方式进行提示。那么,第一回合要开始了!」温文男子身形晃动,一个转身绕到厅上中央较后的位置,姑娘们则并排退到门口,均披着红艳艳的头纱。柳忆心中暗想:「头纱的作用是限制比试者接触游戏内容的时间吧,这样可以顺便考验他们的反应灵敏程度。既然主人家有信心三关之内淘汰这么多人,想必题目不易。这局我且依游戏规则在旁试解,若然解不出来,我们大概就没胜算待到最后一关了。」他清楚自己的妹妹有多少斤量,自己解不出来的题目,她是绝对没辄的。要是自己不行,也就无法暗中把答案告诉妹妹,丢着她不管就能简单退出比赛了。于是,柳忆绕到一棵树后,背对府邸敞开的门,为自己制造与比试者不能视物差不多的处境。
围观的大伙儿屏息静气,场子内外顿时鸦雀无声,一切的静默只等着少年口号的来临。过了一会儿功夫,大家便听得「喀嚓」一响,原本被卷好悬吊在厅顶上的挂轴在大家眼前展开来了。那上面有着字迹豪纵奇状的醒目字句:「中炮过河车对屏风马左马盘河」,同时少年说出让姑娘揭开头纱的指示。可大家看了,都说不出话来。树后的柳忆转身一瞧,也不禁一怔:「这不是中国象棋里的『中炮对屏风马阵型』吗?居然对没怎么念过书的姑娘布象棋的题目,太苛刻了。」
少年微微一笑,拱手道:「允许揭开头纱的时间以半炷香为限,在那之后还会有半炷香思考时间。也就是说,请在一炷香时间内找出答案。告辞。」话音落下,也不管大家七嘴八舌地询问题目到底是什么,少年翩然一个转身,回到内堂去了。
少年把走廊尽头一室的门扣松开,一股酒气扑面而至。他无奈地摇头叹气,进去后重又把门关上了。 「左丘远少主,现在可不是喝酒的时候啊。」
只见左丘远斜着身子半趟在长椅上,一手拿着酒壶倒酒,另一手竟以自己的新郎官帽去盛,换着是别人看到,定道此人是失心疯的。可少年当随从多年,素知少主言行荒诞不羁,也就见惯不怪了。左丘远放下酒壶,甩了甩落至半腰的红袍,一口气干了帽里的酒,不紧不慢地说:「为什么不?喜庆之日,当然要多喝几杯。」似乎完全不在意被下仆直呼其名。
少年再瞥了他一眼,随即皱眉问:「你那身打扮是怎么回事?」
左丘远无比愉悦地答道:「这是从昨天那位姑娘那儿学来的。我要她教我跳舞,她便穿起了轻飘飘的舞衣。我看她把那些金灿灿的缎带缠在腰臂间,煞是好看,于是问她借了条红的,缠在自己的裤子上。好看吧?这新郎服又闷又土气,穿起来好难受。」新郎的红袍已被扯得凌吅乱,衣襟歪在一旁,露出胸前白吅皙的皮肤;下吅身本应穿在里面的黑色长裤也从红袍缝间外露。红带子呈螺旋状束着裤管,跟黑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倒是另有一番风味。可少年脸上一阵羞红,急问:「那位姑娘……后来怎样了?」依少主的性格,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舞后对饮,共度春宵,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了。要是让那严厉的老爷知道,没准真会被气得昏过去。
「没什么,明天送回去吧。反正今天就可把柳忆的妹妹抱在手中,那种货色玩不过两天,用不着留。」
堂堂郡守之子竟待在这等寒酸之地,完全是左丘远自己的计划。毕竟是有钱人家,搜集情报的能力自是不容低估,就连一个连地图上都没被标示出来的小地方里,其中一户人家的详细资料都能拿到手。那情报中详述了柳忆的足智多谋,以及其妹的秀美容姿。左丘远设计的这场招亲正是以柳家两兄妹为目标的。身为左丘家独子,偏生却又是个自吅由散漫之人,自然不甘受继承家业的繁重训练。于是,他凭着自己的聪明机敏,伺机从家里逃出来偷偷举行招亲,想把柳家兄妹吸引过来收入囊中,将人材引荐给父亲代替自己,同时娶得美人归。此举可谓一箭双雕,在迎娶胜者前不在人前露脸则能隐藏身份,减低使用旁门左道的自己被父亲派的人发现的可能性。 「在此弹丸之地,这种程度的题目也只有柳忆答得上了。到时他妹妹来到我手中,我就不信那个爱妹成痴的笨蛋敢拒绝为爹效力。」
少年大惑不解,问:「这官位于多少人来说是求知不得啊!给那个叫柳忆的一个当官机会,他已该感激涕零;少主愿意娶他妹妹,他们一家就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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